聽見沈博涼回京,夜北承腳步一頓,問玄武:“他人呢?”
玄武道:“他知道王爺這幾日都在找他,所以,回京之後,屬下便直接帶著他過來了。他現在人在軍營。”
夜北承道:“正好,本王現在要回府,現在讓他跟隨本王一起回府!”
“是!”
玄武立即備了一輛馬車過來,夜北承和沈博涼同乘一轎。
馬車裡,夜北承麵色發沉,沈博涼坐在一旁也不敢開口說話。
這段時間,他出宮遊曆,夜北承傳了多次書信給他,他原本應該立刻返京的,可返京途中屢屢遇見些麻煩事,便耽擱了許久。
如今,他總算是回來了,他知道夜北承找他定然是有什麼急事,回來的第一時間便是主動來見夜北承。
可夜北承什麼話也沒說,一張俊臉黑沉,看著怪瘮人的。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馬車內的氣氛有些凝滯。
沈博涼主動解釋道:“下官不是故意不返京,實在是因為中途遇見些麻煩事,因此耽擱了回京的日程。”
夜北承淡淡“嗯”了一聲,語氣不辨喜怒,卻讓人生出幾分膽寒。
沈博涼又道:“不知王爺找下官有何事?”
夜北承道:“王妃病了,本王想讓你給她看看。”
沈博涼道:“病得嚴重嗎?可請其他禦醫看過了?”
夜北承道:“看過了,禦醫說她抑鬱成疾,需得回鄉調養。”
聞言,沈博涼噓了一口氣。
原是這等小事,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這般急促的催他回京。
他道:“王爺不必擔憂,倘若隻是抑鬱成疾,回鄉調養是再好不過的辦法,加之湯藥輔助,想必王妃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
他還以為是什麼大病,非得要他回來不可。
原來隻是心情不佳……
夜北承冷聲道:“論醫術,本王相信,整個皇城無人能及你,若你也覺得她是抑鬱成疾,本王便信。”
沈博涼道:“王爺此話何解?”
夜北承道:“王妃總說自己沒病,可她近日性情大變,甚至還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
沈博涼道:“抑鬱成疾的病人的確會有如此行徑,不過……下官現在還不能下定論,畢竟,空口無憑,下官也不能胡亂揣測,一切需得讓下官給王妃看一看才知。”
夜北承道:“本王知道,所以召你回京,無論她得了什麼病,本王都要你醫治好她!”
“是,下官明白……”
馬車飛快行駛,車輪子忽然磕到一塊石頭,車身猛地一晃,夜北承下意識捂住肩頭,他眉頭緊蹙,嘴裡悶哼一聲。
沈博涼道:“王爺受傷了?”
夜北承淡淡道:“小傷。”
沈博涼見他肩頭都滲出了血,想必傷口還未愈合。
他將夜北承肩頭的衣裳剝下,見他傷口都發炎了,不由感到詫異。
“王爺是何時受的傷?怎麼沒好好用藥?”
夜北承道:“不小心傷的,無礙。”
沈博涼醫術高明,隻一眼便看出他肩頭的傷口是被剪刀所刺。
傷口不大,卻很深,加上沒好好用藥,便有些感染發炎。
沈博涼取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將藥粉灑在夜北承肩頭,道:“王爺驍勇善戰,不知是何人有這麼膽子和能耐,能將您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