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舉動將她嚇得花容失色,林霜兒掙紮道:“白大哥,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白譽堂卻恍若未聞,他抱著她闊步往前走,任憑林霜兒百般掙紮也不肯放她下來。
夜北承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胸口一陣翻湧,喉間仿佛又要湧出一口老血來。
玄武攙扶著夜北承一同跟在後頭,見自家主子一副吃癟的模樣,不由地道:“王爺,還是先忍忍吧,先把傷養好再說……”
夜北承深吸了幾口氣,可怎麼也壓不下心口那團火。
“王八蛋!”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玄武還是第一次聽見自家主子爆粗口,不由默默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王爺……可是屬下說錯了什麼……”
夜北承冷冷撇了一眼玄武,道:“本王沒罵你!”
玄武看了看前麵的兩人,頓時明白了過來。
玄武鬆了一口氣。
好在不是罵他……
馬車停在雪地裡,玄武扶著夜北承上了馬車。白譽堂則是直接將林霜兒抱上了馬背。
林霜兒坐在馬背上,雙手死死抓住韁繩。
馬兒很高大,林霜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獨自駕馬,畢竟,她壓根不怎麼會騎,唯一能騎的便是疾風那匹小馬駒……
抓住韁繩的手在微微顫抖,此時此刻,林霜兒感到有一絲無措。
可白譽堂臨時找的馬車的確很小,小到隻能乘坐一人,夜北承受傷嚴重,她總不能同他擠在一起……
正當她糾結之時,白譽堂直接翻身上了馬背,穩穩當當坐在了她的身後。
“委屈公主與我同乘一匹。”說話間,他扯下身上衣袍,將林霜兒緊緊包裹住。
他的衣袍很大,麵裡是一層厚厚的貂毛,因他一直披在身上的,所以上麵還殘留著他的餘溫,還有股淡淡的清香,像高山雪地裡的雪鬆,清冽又乾淨,十分好聞。
寬大的衣袍,正好將瘦小的她完全包裹住,隻餘下一雙靈動的眼睛在外麵。
寒風凜冽的雪夜,林霜兒瞬間感受到了溫暖。
白譽堂雙臂環過她的腰間,將她護在懷中,他的聲音落在她耳畔,很輕很溫柔:“公主彆怕,我會護著你……”
話落,他從林霜兒手裡接過韁繩,蹬了蹬馬肚子,“駕”地一聲,便在雪地裡疾馳起來。
幾人很快回了宮,南宮令玦立刻宣了太醫為夜北承治療。
夜北承將幾人遭遇刺殺之事一五一十告訴給了南宮令玦。
南宮令玦大怒,當即下令封鎖城門,務必要查出幕後黑手。
然而,皇城之外的一處廢棄的城樓上,一個黑衣男子正站在城牆上,迎風而立。
地上,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正跪在黑衣男子麵前,神色惶恐。
“一群廢物!連一個女人都奈何不了!要你們有何用?”
麵具男道:“她身邊有兩個男子,一個是戰神王爺,一個是當朝首輔,兩人武功實在厲害,我們……我們實在是對付不了……派出去的弟兄已經全部死在了夜北承手下,若不是我躲在暗處沒出手,隻怕也沒命回來……”
黑衣男子冷聲道:“聖女說了,無論如何都要將榮昌公主帶回去!如今,我們計劃失敗,若要再下手,恐怕再無機會!”
麵具男道:“屬下會再想辦法的,定不會再讓聖女失望……”
黑衣男子道:“近段時間先彆輕舉妄動,彆打草驚蛇。”
麵具男驚恐地道:“聖女那……還望主子替我多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