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營地裡升起篝火,極寒的冬夜裡,將士們圍坐在火堆前,喝著烈酒暖著身子。
營帳內,身受重傷的士兵時不時傳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眾將士聽著這一道道痛苦的哀嚎,個個神色凝重,卻又無可奈何,隻得不甘心地仰頭將碗裡的烈酒灌入口中。
烈酒入喉,辛辣刺鼻,卻無法掩蓋將士們對西陵人的痛恨。
一將士痛恨地道:“他奶奶的西陵!儘會使些陰毒的手段!有本事,跟咱們真刀實槍的乾!”
另一將士附和道:“誰說不說呢!那銀蟲也不知是何方邪物!竟能殺人於無形,之前,咱們還能用弓箭破解,可打了這麼幾個回合,朝廷非但沒有給咱們發放糧草,連弓箭補給也不足!真不知朝廷那幫吃軟飯的在想些什麼!”
“還能想什麼?定然是哪個不怕掉腦袋的,私吞了軍餉糧草!不顧你我死活!”
魏淮山吐了口唾沫,當即罵道:“他奶奶的熊!老子在戰場上賣命!朝廷那幫廢物卻不乾正事!等老子這次回去,非要卸了他們腦袋不可!”
大戰在即,將士們本就身心疲乏,王魁生怕此言擾亂了軍心,連忙出聲安撫:“朝廷已經給咱們派發糧草和軍餉了,隻是天寒地凍的,需得耽擱幾日,將士們再堅持堅持,西陵小國,成不了氣候!”
這時,夜北承一身黑袍自營帳內走出,王魁和魏淮山連忙迎了上來,道:“王爺,弟兄們的傷可還有的治?”
不等夜北承說話,沈博涼便緊隨而出。
隨行的軍醫對將士們的傷束手無策,夜北承深知沈博涼醫術高明,便一紙書信,將沈博涼召來了邊塞。
令人意外的是,即便是醫術高明的沈博涼,對此也是毫無辦法!
王魁看向沈博涼,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道:“沈禦醫,到底如何了?”
沈博涼搖頭道:“此蟲古怪,下官暫時也還沒找到破解之法……”
魏淮山急道:“若連你都沒了辦法,受傷的弟兄們豈不是隻有等死?”
沈博涼麵露難色:“此蟲邪乎得很,一旦射入人體內,便瘋狂往傷口深處鑽,更要命的是,這銀蟲有毒,傷口無法愈合,下官提議,受傷的弟兄們暫且靜養為好,若再上戰場,毫無抵抗力,唯有送死!”
王魁道:“俺就說西陵怎麼越撲越勇!他奶奶的!原來是這麼個陰謀!就想耗死咱們呢!”
夜北承聞言,忽然想到了什麼,道:“萬物相生相克,此蟲可分雌雄?”
沈博涼一聽,恍然大悟:“這話倒讓下官想起來了,這蟲的確分雌雄,這些攻擊力極強的銀蟲皆為雄性銀蟲,而這雌蟲僅有一隻,若要破解,唯有找到這唯一的雌蟲,將其斬殺,所有銀蟲將瞬間化為一灘銀水……”
說完,沈博涼疑惑地道:“真是奇怪,下官明明記得,這東西早就絕滅了!如今怎麼又重現於世……”
王魁激動地道:“那還等什麼?那隻雌蟲在哪?俺這就去殺了它!俺倒要看看,沒了這邪物,小小西陵還怎麼跟我們打!”
魏淮山道:“我跟你一起去!等殺了雌蟲,老子要將整個西陵滅了!把那西陵國主的腦袋掛在城牆示眾!”
夜北承淡淡道:“你們當真以為那東西好殺?”
兩人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夜北承道:“雌蟲定然是被養在了西陵王宮裡,說不定還有重兵把守!若你們不怕被射成篩子,倒是可以一試。”
王魁道:“可咱們也不能一直跟他們耗著,倒不如讓俺潛入西陵皇宮,找到雌蟲滅了即可!屆時,王爺再率領大軍直驅而入,沒了這邪物相助,攻入西陵,定然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