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霜兒的聲音,夜北承幾乎快要失控。
孤敖天卻放肆大笑起來。
“想要救她,孤隻有一個條件!”
夜北承想也沒想,便道:“什麼條件本王都答應你,隻要你將霜兒還給本王!”
一旁的王魁聞言,焦急地道:“王爺,小心此人使詐!”
夜北承冷聲道:“本王隻要霜兒無恙!”
孤敖天笑道:“孤要你與我痛痛快快打一場!生死不論!若是你贏了,孤便考慮放了她!”
夜北承道:“好!”
魏淮山道:“可您受了重傷,孤敖天陰險狡詐,指不定會使什麼陰招!”
夜北承道:“無妨,他受的傷也不輕!這是本王與他的恩怨,該由本王親自結束!”
魏淮山不再相勸,夜北承下令,讓三軍避讓,在城樓之下空出一片寬闊的空地,供兩人搏鬥。
城門打開,孤敖天孤身騎著戰馬,手中緊握的長劍,在雪光下散發出刺眼寒芒。
馬蹄踏在地麵上,發出“噠噠”的聲音,震撼人心。
身後十萬大軍按兵不動,隻一瞬不瞬的看著兩人的終極對決。
將士們敲響了戰鼓,整個戰場上充滿了緊張和肅殺的氣氛,震得天地都在震動。
夜北承薄唇輕啟:“孤敖天,開始吧!”
孤敖天眉目一斂,緊握長劍,駕馬衝了上去。
兩人打得無比激烈。
孤敖天劍術如風,時而狂暴如雷霆,時而疾快如閃電,每一次出劍,都伴隨著空氣的激動和金屬的碰撞,招招狠辣,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致命的殺意,看著眾將士無不提心吊膽,生怕夜北承落入下風。
然,夜北承的銀槍早已使得出神入化,麵對孤敖天的招式,他每次都能巧妙化解,轉守為攻。
雪,越下越大。
兩人身上的傷口都撕裂了,鮮血順著手臂蜿蜒而下,沿著手指滴落在地。
兩人仿佛不知疲憊,打得難分難舍。
長劍劃破了夜北承的手臂,深可見骨。
銀槍刺穿了孤敖天的肩頭,鮮血橫流。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隻剩下劍鋒相對的錚錚之聲。
潔白的雪落在地上,頃刻間被染成了紅色。
孤敖天的劍快如閃電,夜北承身上不知何時,又多了幾道傷痕。
身後的將士看得驚心動魄,魏淮山按捺不住性子,提著大刀想要上前相助,王魁將人攔了下來。
“這是王爺與孤敖天的對決,你我不能參與!”
魏淮山道:“王爺重傷未愈,又連著幾日未曾休息,孤敖天根本就是勝之不武!咱們還不如直接率領大軍突破城門,將這幫畜生殺個乾淨!”
王魁道:“公主還在他們手裡,你我若貿然行動,恐怕會將公主置於險地!”
魏淮山道:“難道,要俺眼睜睜看著王爺去死?”
王魁目光堅定地道:“王爺不會輸,你且看好了!西陵氣運已儘,孤敖天不過是強弩之末!”
話音剛落,忽見孤敖天重重摔下馬背,他的胸口被一柄長槍貫穿,落地的瞬間,口吐鮮血,狼狽至極。
夜北承飛身下馬,手中長槍緊握,鋒利的槍頭正抵在他的喉間。
夜北承同樣受了重傷,嘴角溢出血跡,他抬手拭去,淡聲道:“孤敖天,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