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竟不是送給他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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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雪思緒淩亂地回了房間。

玉珠上前替她解下身上的披風,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郡主怎麼了?可是聶將/軍的傷勢太過嚴重?”

聽見玉珠的聲音,淩雪這才回過神來。

她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腦海中竟全是聶君珩的樣子。

她喃喃自語道:“我總覺得,這次回來,君珩好像有些變了。”

至於哪裡變了她卻說不上來,可給她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玉珠倒不覺得,在她眼裡,聶君珩一直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心生畏懼的人,從來就不曾變過。

她安慰淩雪道:“聶將/軍長大了,這些年都在外征戰沙場,人殺多了,給人的感覺自然有所不同。”

淩雪用手捋著半濕半潤的頭發,半信半疑地道:“是嗎?可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玉珠道:“許是郡主太久沒見著他了。”

“如若不然,郡主覺得他哪裡變了?”

淩雪道:“哥哥說,君珩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對男女之情也有了懵懂之心,方才我便去問過他了,問他可有心儀的姑娘,可他竟說隻想與我共度一生……”

“聽見這話,我屬實有些詫異。”

她看向玉珠道:“我與君珩自小一同長大,我竟想不到,他竟對我依賴至此。”

玉珠聞言也著實有些驚愕,可沉思片刻,玉珠便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揣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依奴婢看,聶將/軍之所以依賴郡主,不過是因為一個緣故。”

淩雪眼底閃過詫色,她轉頭問玉珠:“是何緣故?”

玉珠道:“聶將/軍自小與郡主形影不離,郡主疼愛他,照顧他,對他無微不至,他自然對郡主有所依賴。”

“即便後來,聶將/軍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可這麼些年,他身邊少有女子敢靠近,他對郡主依賴不過是因為他沒接觸過其他女子,尚且不知何為男女之情罷了。”

淩雪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想著這些年,她雖教了他許多為人處世的道理,可從未告訴他何為男女之情。

隻是,這複雜的情愫她自己尚且不明,又如何能教得了他?

思及此,淩雪犯了難。

她哪知道什麼叫男女之情,爹爹和娘親也沒正兒八經的教過她啊!

她問玉珠:“男女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又該如何教他開竅?”

玉珠撓了撓腦袋。

她哪知道啊,她又沒體驗過男女之情,即便有也隻是在話本子上了解過一二。

可話本上總是要死要活的,她看完了也不明白啥是男女之情。

思量片刻,玉珠忽然心生一計,她道:“奴婢雖不知何為男女之情,可奴婢倒有個好主意。”

淩雪坐直了身子,道:“說來聽聽。”

玉珠道:“過幾日宮中舉辦慶功宴,聽說許多官家女子都要去,奴婢相信,聶將/軍若是身處百花叢中,總會遇見喜歡的人。”

淩雪道:“若是他遇不著呢?”

畢竟,平日裡的聶君珩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麵孔,姑娘家即便有這個心,也沒那個膽敢靠近他啊……

玉珠聳了聳肩,道:“那還能怎麼辦,他若是自己不開竅,那隻能一輩子打光棍,孤獨終老咯。”

聞言,淩雪暗自下定了決心。

她可不能讓君珩打光棍,左右得給他找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伴侶才是。

她就不信,這世間女子千千萬,他就挑不著一個滿意的。

這幾日,淩雪照常每日都來給他換藥,有了她特意調配的膏藥,聶君珩的傷勢好得很快。

為了讓他好好休息,淩雪上完藥後並未在房中多做停留,唯獨今日與他多囑咐了幾句。

“明日宮宴,有許多名門閨秀都會去,若有姑娘給你主動遞上荷包,你若對她有意,一定要接下,記住了嗎?”

聶君珩不解地道:“為何要接下她的荷包?”

淩雪耐心與他解釋:“因為荷包是傳遞愛意的信物,女子送男子荷包,自古以來就是為了傳達對男子的愛慕之心,若男子接受,等同於接受對方的感情,荷包便成了彼此的定情信物。”

末了,她還補充道:“這是我阿娘告訴我的,所以,她讓我不要輕易送出自己的荷包,即便要送,也應送給自己心愛的男子才是。”

聶君珩目光幽深看著她道:“阿姊也親手繡了荷包?”

淩雪道:“那當然了,及笄的女子都要學會自己繡荷包的,我也不例外。”

聶君珩又道:“阿姊的荷包可有送出?可想好送誰?”

淩雪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她支支吾吾地道:“還……還沒繡好呢,也不知道該送誰。”

聶君珩道:“阿姊若實在不知該送誰,不妨送給我,我替阿姊保

管。”

淩雪想也沒想便一口回絕:“不行,我繡得太難看了,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哪能讓你給我保管……”

她俯身上前,一邊替他包紮傷口,一邊與他道:“今日我說的你可都記下了?明日去宮裡參宴,彆老是冷著一張臉。不然,彆的姑娘哪怕對你有意都不敢送你荷包了。”

她噓噓叨叨叨,話也越說越多:“你如今也長大了,該成家立業了,不能老是依賴阿姊。”

“阿姊往後也是要嫁人的……”

她自顧自說著,渾然不知一隻手已悄然探入她袖中,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繡的那隻荷包早已落入聶君珩手裡。

一時不察,竟讓這家夥將她荷包順走。

“不準看,我還沒繡好呢。”

淩雪伸手就要去奪。

聶君珩站起身,將荷包高高舉在頭頂。

“阿姊果真準備好了定情信物?”

淩雪道:“才不是定情信物,你彆胡說。”

聶君珩道:“方才阿姊不是親口說,荷包就是代表定情信物嗎?阿姊為何藏著掖著,還不準人看?”

淩雪不想讓他看,墊著腳就去搶。

可哪怕她墊著腳也沒辦法夠到他手裡的荷包,自己還因為重心不穩,整個人都貼在了他懷裡。

聶君珩順勢摟住她的腰,垂眸看著懷中氣急敗壞的小東西,他勾了勾唇,心情莫名愉悅。

淩雪又氣又惱,不知不覺,他竟高出自己這麼多,自己在他麵前簡直不要太過矮小。這樣的身高差,大大削弱了她這個做姐姐的氣勢,襯得她很像毫無還手之力的弱雞……

嗚嗚……她是隻弱雞。

風水輪流轉,她已經教訓不了昔日那弱不經風的弟弟了,隻能任由他捉弄。

聶君珩將荷包拿在手中,細細觀摩著上麵的圖案,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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