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片刻,她又羞紅了臉。
她的衣裳還未來得及穿好,一大片雪肌暴露在男人麵前。
可此刻,男人將她抵在假山上,她的身體的緊貼著他的胸膛,炙熱的體溫仿佛要將她融化。
聶君珩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借著皎潔的月光,那雪白的肌膚似凝脂般瑩潤。
小巧精致的臉蛋在他手掌的包裹下,隻露出一雙靈動的眸子,無辜的望著他,驚慌又失措。
靜默的空氣中,不知是誰的心跳忽然加速。
聶君珩率先彆開目光,他伸手,將她滑落至臂彎的衣衫緩緩的提了上來,小心翼翼地遮住她流露出的春光。
淩雪的臉快要紅透了。
偏就在這時,耳邊傳來兩道陌生的聲音,聽聲音不難分辨是一男一女,並且距離他們很近。
女子聲音嬌媚可人,百般惑人:“這幾日不見,玉郎可有想我?”
男子聲音透著幾分急切:“日日都想,幾乎夜不能寐……”
後麵的聲音簡直不堪入耳。
即便是不通人事的淩雪也知道外麵正發生著什麼。
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來這僻靜的地方,竟能遇見侍衛和宮女之間的這等苟且之事!
要命的是,她現在還和聶君珩在一起……
汙了她的耳朵不要緊,可她的阿弟情竇未開,尚且不知何為男女之情,心境是多麼純潔!可不能就這麼被汙了耳朵!
淩雪俯身湊近他耳邊,對他輕輕道:“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她聲音極輕,羽毛似的,在他心尖輕
輕撓了撓。
還不等他說話,淩雪便緩緩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聶君珩渾身繃緊。
無人知曉,他此刻的心境有多麼複雜,亦無人知曉,他內心的悸動在此刻有多強烈。
兩人就這麼躲在假山後,靜靜等著外麵的一切結束。
淩雪始終替聶君珩捂著耳朵。
聶君珩在身高上有絕對的優勢,為了不讓她累著,他便主動彎下腰,垂著腦袋湊近她。
漆黑的夜裡,唯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以及外麵此起彼伏的聲音……
半炷香後,外麵的聲音總算消停了下來。
偷嘗禁果的一男一女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假山後靜默的兩人卻還未緩過神來。
直到聶君珩輕輕道了一句:“阿姊,他們已經走了。”
淩雪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鬆開了他。
“那……那我們也回去吧。”
兩人一言不發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淩雪總覺得經過方才一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思量片刻,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打破這僵局。
她說:“今日碰見這事,屬實有些晦氣,回去之後,你切記洗個澡,睡前再讀幾本經書。”
聶君珩道:“阿姊放心,方才阿姊捂著我的耳朵,我什麼都沒聽見。”
淩雪也采猜不準他聽了多少,隻不放心的又囑咐了幾句:“你切記,往後若有了喜歡的姑娘,定要三書六聘,明媒正娶之後,方可行此事,如若不然,就是對姑娘的不尊重,你可記住了?”
聶君珩聞言看向她,眸色深沉,應道:“好,都聽你的。阿姊說什麼,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