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什麼?誰準你進來的?”
冰冷的聲音讓她為之一顫,阿蓮剛一轉身,一隻大手便將她脖頸扼住,絕對的力量麵前,她猶如困獸,半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於此同時,她也看清了麵前男子的麵容,心中狠狠一怔。
這雙冰冷森寒,透著殺意的異瞳,與那日雨夜,她所看見的眼睛一模一樣……
她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可脖頸被他扼住,她半個字也吐不出來,隻睜著一雙眼睛,痛苦絕望的看著他。
聶君珩最恨有人私自動他的東西,更何況,還是動他的銅鈴!
那是淩雪送他的第一個禮物,任誰也不得擅動!
他心中湧起怒火,手指一點點蓄力。
阿蓮麵色痛苦,雙腳漸漸離地。
關鍵時刻,玉珠忽然闖了進來。
“將/軍萬萬不可!”
一句話讓阿蓮撿回了一條命。
聶君珩手指一鬆,阿蓮整個人便狠狠摔在了地上。
方才,她脖子都險些被掐斷了。
阿蓮痛得眼淚橫流,捂著脖子痛苦的低咳,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玉珠連忙將阿蓮扶了起來,道:“阿蓮是君主特意給您安排的丫鬟,將/軍若不喜歡,也不該置人於死地啊。”
聶君珩冷眼睨著她,俊美冷酷的麵容此刻已染了幾絲怒意:“誰讓她擅自動屋內的東西!”
玉珠聞言,低聲與阿蓮道:“不是說了不能隨意動這屋內的東西嗎?你動了他什麼了?”
以往雖也有丫鬟不小心動了他東西,也不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不過是讓不懂事的丫鬟滾出這間院子罷了。。
玉珠也不知今日他是怎麼了,竟生了這麼大的火,若不是她放心不下,在外麵多等了一會,隻怕這可憐的小姑娘都要被他活活掐死了。
這麼水靈的小姑娘,他竟也下得去手!
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麵對聶君珩的所作所為,玉珠是敢怒不敢言,隻敢在心裡念叨幾句。
阿蓮指著床簾上微微搖晃的銅鈴,道:“我方才不小心碰了那個……”
玉珠順著她的目光往上一看,不由恍然大悟。
怨不得他發這麼大的火。
那銅鈴可是郡主冒著大雪,親自去淩雲寺為他求來的。
畢竟是郡主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意義非凡,聶君珩自是十分珍視,旁人是碰也碰不得的。
玉珠輕聲道:“誰讓你碰那東西了,聽說那東西可以驅趕邪靈,他平日裡是不讓外人觸碰的。”
阿蓮委屈地點了點頭,道:“阿蓮知錯了。”
玉珠見狀,也不忍再責備她,畢竟初來乍到,對許多事並不熟悉,初次犯錯也情有可原。
可在聶君珩這裡,從來就沒有例外!
他語氣冰冷地道:“帶她滾!”
玉珠深知這幾日他心情不佳,便不敢多說什麼,隻怕再繼續將阿蓮留在這裡,受委屈的還是阿蓮自己。
思及此,玉珠便對阿蓮道:“阿蓮,你隨我離開吧,郡主說了,聶將/軍若是不喜歡你,往後,你便與我一同伺候郡主即可。”
阿蓮不為所動,隻是目光深沉地看著麵前的男子。
那日,她雖隻看清了他的眼睛,並未窺見他全貌,可單憑那雙與眾不同的雙眼,她便猜想,那張隱藏在黑布之下的麵容定然不凡。
如今親眼所見,果真如她料想。
不,麵前的男子,遠比她想象中還要俊美。
她對玉珠道:“奴婢願意留下來伺候將/軍,勞煩玉珠姐姐替阿蓮向郡主說一聲,往後,奴婢就留在將/軍身邊伺候了。”
聶君珩眉目一沉,涼薄的聲音透著幾分寒意:“聽不懂嗎?這裡不需要你伺候!”
玉珠也勸道:“阿蓮,罷了,你隨我一同離開吧,彆惹將/軍不悅。”
阿蓮卻讓玉珠先走,她自願留下來伺候聶君珩。
玉珠見勸不動,便自討沒趣的離開了。
她想,等阿蓮吃了苦頭,自然就會改變主意的。
可阿蓮哪舍得離開,玉珠一走,她便恭恭敬敬的坐在地上,眼神癡迷的看著麵前之人。
聶君珩早已失了耐心,他將阿蓮的東西丟在她麵前,道:“本將/軍向來沒什麼耐心,這裡不需要你,若不想死,就早點滾。”
阿蓮隻是深深的看著他,道:“奴婢曾見過將/軍,自那一見,便對將/軍難以忘懷了……”
聶君珩轉身,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阿蓮道:“將/軍不記得了嗎?那日雨夜,將/軍曾去過魏府……”
聶君珩眉心一動,手指倏然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