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呢喃道:“你很好,隻是,隻是……”
後麵的話她也不知該如何說,她心裡亂做了一團,大腦也不會思考了。
她需得冷靜冷靜……
昏暗的房間內,光線如細碎的星光,斑駁地灑在每一寸角落,空氣中彌漫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仿佛有無數看不見的情絲在悄悄交織。
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他們的身體也越貼越近。
男人的呼吸逐漸沉重,他埋頭在她頸間,語氣似沉醉一般,透著一種偏執的占有欲:“這幾日不見,我很想你,阿姊……”
霎那間,淩雪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力氣
更像是被抽乾了一樣,渾身酥酥麻麻的,像是有股電流在她體內亂躥……
“郡主,世子讓您過去一趟。”
屋外,玉珠的聲音將她拉回理智。
淩雪像是從夢中驚醒,慌亂地將人推開。
“哥哥找我,我……我要先走了。”
她推開門,離開的腳步飛快,逃也似的。
聶君珩站在原地,默默凝視著淩雪離開的背影,眼底一點點浮出笑意。
……
玉珠原本是特意來找淩雪。
淩雪離開後,她得知阿蓮不願意回去,甘願留在聶君珩身邊伺候。
對此,她萬分不解。
她倒是想知道,阿蓮為何死心塌地的想要留在聶君珩身邊。
那樣難伺候的一個主,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晚膳過後,玉珠便以送衣物的借口去了一趟聶君珩所居住的院落。
隔著老遠,玉珠就見阿蓮一臉失落的站在門外。
聶君珩的房間正亮著燈,可大門卻是緊閉。
這個時辰,阿蓮理應進屋去伺候的,可如今卻被關在門外。
玉珠走上前,一臉不解的看著緊閉的房門,輕聲道:“將/軍沒回來嗎?”
阿蓮語氣委屈地道:“剛用過晚膳,現在正在屋裡呢。”
玉珠道:“你為何站在這裡,為何不進屋去伺候?”
阿蓮低垂著頭道:“主子不喜歡奴婢,他讓奴婢在外麵候著。”
玉珠聞言,便悄悄將她拉至一旁,苦口婆心地勸道:“聶將/軍不是個好伺候的主,你這蠢丫頭,為何不聽我的話,早早調去彆的院落,即便跟著我一起伺候郡主也是個極好的差事,也好比在這尊煞佛麵前受罪啊!”
阿蓮搖頭道:“奴婢哪也不去,就願意呆在將/軍身邊伺候,哪怕他惱我,厭我,奴婢也隻願意呆在主子身邊。”
玉珠微微吃驚地道:“阿蓮,你大抵是不太了解將/軍為人,他性情古怪,不是個好相處的主,若不是我與你十分投緣,也不會苦口婆心的來勸你。”
聽著玉珠的話,阿蓮卻笑了起來,她道:“不,主子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玉珠道:“傻姑娘,你又不了解他。”
阿蓮一臉篤定地道:“不,奴婢曾見過的,自那一見,便終日不能忘懷。”
“奇怪,你不是說你是魏景浪的妾室嗎?何時見過我們大將/軍?”
阿蓮神色一滯,方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了口徑,道:“主子英勇神武,奴婢曾在街上目睹過他真容。”
玉珠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如此。”末了,玉珠又道:“自那一見,你便對他不能忘懷了?”
“真不明白,他哪一點吸引到了你,單憑一麵之緣,你便對他如此死心塌地了。我家世子,舉世無雙,也沒他那麼不近人情,要我說,你不如去世子身邊伺候,何苦留在他身邊呢。”
阿蓮勾了勾唇,意味深長地道:“你不懂他的好,他在奴婢心裡,就是無可替代的主子。”
見她如此堅持,玉珠也不再相勸,隻道:“那你便好自為之吧,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就不再勸你了。”
見玉珠要走,阿蓮連忙拉住了她,道:“好姐姐,你在府中多年,想必是十分了解主子喜好的,不知主子平日裡最喜歡什麼?”
“最喜歡什麼啊?”玉珠想了又想,揣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他整日一副冰山臉,在府中這麼些年,我也猜不準他最喜歡什麼。”
“若非要說一個……”她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道:“若非要說一個最喜歡的,那便是郡主了!聶將/軍平日裡最喜歡的便是我家郡主!”
阿蓮一愣,道:“是嗎?”
玉珠一臉驕傲地道:“那當然,將/軍與郡主自小一同長大,郡主待他如親弟弟一般,無微不至,將/軍自然也最喜歡郡主了。”
聽見“親弟弟”三個字,阿蓮又笑了起來,她道:“往後,主子喜歡的,奴婢也會儘心儘力伺候。不會讓他失望的。”
玉珠道:“你好自為之就是。”說罷,便轉身離去。
玉珠走後,阿蓮又老老實實候在了房門外。
可這整整一夜,屋內的男人始終沒有召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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