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為隻是一條小小的疤痕,敷點藥也就無礙了。
可不知為何,這傷痕竟比她想象中傷得更重!非但無法痊愈,還開始潰爛流膿,短短幾日,她半張臉都快要爛透了!
怒火中燒的她,再也按耐不住,終是忍不住親自來見魏旭忠!
“你是……”魏旭忠看著她,總覺得有些麵熟,可又想不起是誰。
翠竹在旁提醒道:“回侯爺,小姐乃是徐府千金,徐閣老的嫡女。”
徐若瑤隨即又將麵紗戴上,緩緩站起身來,恭敬福禮道:“小女徐若瑤,見過侯爺。”
魏旭忠這才想了起來,恍然道:“想起來了,徐閣老是有一女,叫什麼本侯倒是忘了。”
不過,他根本不在意眼前這人叫什麼,又是什麼身份,他在意的,無非就是他兒子那晚被殺的真相!
“那日,是你給本候報信,說我兒子的死,是被聶君珩殺的?”
徐若瑤道:“正是。”
魏旭忠冷笑道:“你有何證據?”
徐若瑤道:“相信侯爺在整理令郎遺物時,可有看見過一個荷包?”
魏旭忠想了想,道:“的確有一個,可那又如何?”
徐若瑤道:“侯爺有所不知,那荷包我曾親眼看見夜淩雪拿在手中把玩,可不知為何又落到了令郎手裡。”
“令郎的性子,相信侯爺應當
了解,他愛慕夜淩雪已久,侯爺應該知道吧?”
魏旭忠陷入了沉思。
這話的確不錯,他這個兒子生性頑劣,最好女色,早已對夜淩雪愛慕已久。
作為愛子如命的父親,他也曾想過去皇上麵前為他求得賜婚的聖旨,奈何被夜北承一口回絕。
夜北承竟當著皇帝的麵當眾駁了他的顏麵,叫他下不來台,直言說他兒子配不上他女兒!
那口氣,直至現在也沒能咽下去!
徐若瑤又道:“想必,魏公子愛而不得,因此才做出瘋狂之事,那日宮宴,我曾親眼見到魏公子將夜淩雪打暈抱進了一間破舊的冷殿內。”
“什麼?”魏旭忠臉色微變。
他雖知魏景浪經常做出此等荒唐之事,可踐踏的姑娘無非都是些低賤的宮女婢子!怎敢去招惹夜淩雪?
此事雖有蹊蹺,可魏旭忠也不敢保證,色迷心竅的魏景浪不會乾出此等瘋狂之事!
徐若瑤緊接著又道:“我知那夜北承最是愛女心切,不想魏公子為此惹上禍端,便趕緊跟了過去想要阻止。不料,等我剛趕過去,便見聶君珩將魏公子打成了重傷。”
魏旭忠道:“倘若真是聶君珩,他為何不當場將我兒殺了?為何要在我府中動手?”
徐若瑤道:“畢竟是皇上親設的宮宴,想必聶君珩是不敢動手吧。”
此刻,魏旭忠已然怒火中燒。
先前他若隻是簡單的懷疑,如今聽徐若瑤娓娓道來,他已經十分肯定是聶君珩將他兒子殺害!
手指緊握成拳,魏旭忠咬牙道:“如此殘忍的手法!聶君珩當真是要與我不共戴天了!”
麵紗之下,徐若瑤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可殺掉聶君珩並不是她最終的目的。
她起身,給魏旭忠倒了一杯酒,道:“侯爺痛失令郎著實讓人同情,奈何不能手刃仇人,侯爺心中應當也不暢快吧?”
魏旭忠抬眸看著她,目光淩厲地道:“你想說什麼?”
徐若瑤道:“侯爺彆忘了,令郎雖是聶君珩所殺,可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夜淩雪!”
“若不是有了夜淩雪的授意,聶君珩為何會連夜潛入府邸將令郎殘忍殺害?”
最後,她幽幽然地道:“不過,他既這麼在乎夜淩雪,也恰好說明了他的軟肋所在。”
“聶君珩痛殺您的愛子,侯爺為何不能殺他所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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