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浪慘死,魏旭忠將所有的恨意都宣泄在了她身上,他是一定不會讓自己活著出去的……
……
玉珠是在一間地牢中醒來的。
睜開眼時,阿蓮正站在她麵前。
見玉珠醒來,阿蓮給她倒了一碗水,道:“玉珠姐姐,先喝杯水吧。”
玉珠錘了錘昏脹的腦袋,意識尚且不太清醒,她問阿蓮:“這是哪裡?郡主在哪?”
阿蓮將水送到她麵前,溫聲道:“先彆管郡主了,先顧好你自己。”
玉珠沒接阿蓮遞過來的水,她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所處之地,極其陌生,周圍都是冰冷的石壁和鐵圍。
她好似被囚禁在了一個鐵籠裡。
而站在她麵前的阿蓮,褪去了平日裡樸素的裝扮,身著錦衣綢緞,頭戴金釵玉珠,與往日大為不同,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玉珠困惑的看著她,道:“阿蓮,我為何會在此處?”
“這裡是哪裡?”
“郡主又去哪了?”
“還有,你怎麼穿成這樣?”
阿蓮站起身,在她麵前抬起手臂,轉了一圈,眼底是抑製不住的欣喜。
她問玉珠:“你瞧瞧,我這一身華服好看嗎?”
玉珠用一種極其陌生的眼神看著她,道:“阿蓮,我問你,郡主在哪裡?”
阿蓮臉色微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她忽然覺得有些掃興。
見她不說話,玉珠頓時失了理智,衝著她大聲質問:“你說啊!郡主到底在哪?”
阿蓮語氣淡淡地道:“她被關去了水牢。”
“水牢?”
玉珠慌張地看著她,道:“郡主得罪了何人?為何要將她關去水牢?”
阿蓮道:“聶君珩殺了魏景浪!是侯爺派人將她抓到這來!”
說完,她又看著玉珠,語氣溫和地道:“不過你放心,侯爺隻是想要郡主的命,此事與你無關。”
“我已經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郡主和聶君珩身上,將你撇得一乾二淨。”
“如今,我已經是侯爺的人了,隻要我說句話,侯爺不會殺你的。”
“你甚至可以留下來,與我一同伺候侯爺,你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享儘榮華富貴。往後,再也不用給人做奴婢了!”
說完,她將身上穿著的華服展示給玉珠看。
“你瞧,這是上好的雲錦天絲,饒是官家女子都不一定能穿得上這麼好的衣服。”
“還有這金簪,我隨便拿下一支便能抵你全部身家了。”
“玉珠姐姐,我現在不是當初的阿蓮了,如今,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啪!”
話未說完,玉珠一巴掌重重甩在阿蓮臉上。
阿蓮神情僵滯。
“賤人!”玉珠氣得渾身顫抖,她紅著眼怒罵道:“沒想到竟是我看走了眼,誤以為你是什麼良善之人!”
“你彆忘了你的命當初是誰救下的!”
阿蓮捂著腫脹的臉,神色淡漠地看著玉珠,道:“玉珠姐姐,若不是我念及恩情,你早就死了!”
玉珠憤然地道:“救你的是郡主!可你竟夥同外人陷害郡主!”
“阿蓮!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阿蓮蹙眉道:“彆跟我提什麼郡主!她一直都看不起我!在她眼裡,我不過是個低賤的奴婢!是個任人踐踏的賤婢!”
“你為何會這樣想?”玉珠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道:“郡主當初救你,連府裡唯一一株千年人參都給你服用了!你便是這樣報答她的恩情嗎?”
“再說!你我原本就是奴婢的命!為何到了郡主麵前你就偏偏不認命了?”
阿蓮道:“為何要認命?你不是說,你們王妃當初也是一介女婢嗎?為何她可以,我就不行?”
“為何你們就認為我配不上聶君珩?”
玉珠總算聽明白了過來。
她竟拿自己與王妃相提並論。
玉珠看著阿蓮,滿臉失望地道:“你是何種地位品性,王妃又是何人!你我一介草芥,怎能與王妃相提並論!”
“莫說郡主和將|軍瞧不上你,就是我玉珠,現在也瞧著你惡心!”
玉珠將人狠狠推開,神情厭惡地看著她,道:“當初,你就該死在那荒郊野嶺,被豺狼啃食殆儘!我們就不該救你!”
話落,玉珠推開牢門,正欲逃出去尋找淩雪,不料迎麵撞上一人。
魏旭忠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正好堵住了牢門。
見玉珠想要逃出去,魏旭忠不由分說地伸手,猛地扼住她脖頸。
大掌赫然收攏,窒息感瞬間襲來,玉珠臉色通紅,頓時喘不過氣來。
阿蓮連忙站起身,看著玉珠痛苦的模樣,到底還是於心不忍,顫顫開口道:“侯爺,求您放她一條生路,彆殺她……”
魏旭忠冷眼睨了阿蓮一眼,語氣冰冷地道:“不殺她,等著她出去報信嗎?”
阿蓮道:“不會的,阿蓮會看著她的,不會讓她逃出去的。”
魏旭忠眼神一凜,道“婦人之仁!”
話落,手指猛地收緊,玉珠雙目圓睜,臉色由紅轉白,最後竟被他活活掐死……
魏旭忠將毫無生息的人隨手丟在了地上。
玉珠臨死前還睜著雙眼,一雙充血的眸子死死盯著阿蓮。
阿蓮被嚇得癱倒在地,渾身止不住顫抖。
阿蓮以為,玉珠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丫鬟,魏旭忠至少不會殺她……
可她遠遠低估了魏旭忠的殘暴嗜血……
魏旭忠比她想象中還要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