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歸沒有耽誤她一生。
鄔湘雲氣惱地道:“總之我不管!你這次既回來了!說什麼都得娶個媳婦!你若拿不定主意,為娘為你操辦一切!”
白譽堂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身後的丫鬟連忙取出火折子,將燭台上的蠟燭點亮。
他雖離京許久,可他的房間每日都有打掃,房間內的布局一點也沒變,乾淨得一塵不染。
鄔湘雲緊跟著進屋,吩咐丫鬟將被褥替他鋪上,嘴裡念叨著:“你聽見沒啊?為娘可不是同你說笑的。”
“好好好,您說什麼便是什麼。”白譽堂嘴上雖應
付著,可鄔湘雲說的話,他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多的話娘也不說了,總之今日同你說的,你記在心上,你既無心儀之人,那麼娶誰都一樣,為娘便為你做主了!”
鄔湘雲見他是真的乏了,這才止住了話匣子,隻囑咐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讓膳房給你做早膳,有什麼緊要的事,吃了早膳再去忙。”
“你瞧你,離家這麼久,瘦了這麼多。”
白譽堂笑道:“好,都聽您的。”
鄔湘雲這才作罷,轉身離開了房間。
鄔湘雲一走,白譽堂頓時覺得耳邊清淨了許多。鄔湘雲同他說的話,他也沒放在心上,早忘了個一乾二淨,隻想儘快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不過,白譽堂雖然一個字沒聽進去,鄔湘雲卻十分重視,一回到房間便開始挑選黃辰吉日,說什麼也得為白譽堂娶個媳婦不可!
……
另一邊。
沈博涼再次為淩雪診脈,發現她脈象愈發平穩,有逐漸好轉的跡象,就算給她喂藥,她自己也有了意識吞咽。
沈博涼見狀欣喜地道:“回世子,郡主的傷勢已無大礙,想必這兩日就會醒來了。”
夜淩霄聞言,倏地鬆了口氣,整個人如釋重負。
若今日淩雪傷勢再無好轉,他便忍不住想將此事告知給夜北承了!
萬幸的是,她沒事……
夜淩霄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對沈博涼沉聲道:“多謝沈太醫。”
沈博涼道:“這多虧了聶將|軍帶回的那一株血蓮,下官不過是對症下藥,若沒有那株血蓮,下官也沒十足的把握能救回郡主。”
提到聶君珩,夜淩霄不由得歎息一聲,道:“聶將|軍傷勢如何了?”
沈博涼道:“世子放心,下官已經給他上了藥,傷勢已無大礙,好好休息一日便好。”
夜淩霄道:“這段時間辛苦沈太醫了。”
沈博涼道:“世子說的哪裡話?這是下官的本職,算不得辛苦。”
正說著,赤影忽然在外敲了敲門,道:“世子,偏房那位公子醒了。”
沈博涼這才想起,提醒道:“忘了告訴世子,那位叫墨邪的公子,傷勢雖重,可體魄極好,這會子也的確該醒了。”
夜淩霄垂眸看了淩雪一眼,見她還在昏迷中便起身走了出去。
夜淩霄剛一離開,淩雪便動了動手指,隱約有了蘇醒的跡象。
彼時,夜淩霄隨赤影一同來到偏房,剛一推開門就見墨邪正掙紮著下床。
可他傷勢極重,連站都站不穩,更莫說走路了,腳剛一落地便重重摔倒在地。
房門打開,刺眼的天光晃得他睜不開眼,待逐漸適應,墨邪方才看清站在自己身前之人。
身為死士,他自然認得眼前之人是誰。
不過,夜淩霄可不認識他,隻知道他救過淩雪。
夜淩霄用眼神示意赤影,赤影連忙上前將人扶坐在床榻上。
兩人四目相對,還不等墨邪說話,夜淩霄便道:“你救過淩雪,對我夜家有恩,可安心在此養傷。”
提到淩雪,墨邪神色一變,語氣急促地道:“郡主如何?她還好嗎?聶君珩殺了魏景浪,魏旭忠想要殺她,報複聶君珩!”
因心係淩雪,墨邪也顧不得什麼,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統統說出來。
夜淩霄微微蹙眉,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你是誰?”
墨邪垂眸道:“我是魏府死士,魏旭忠所有罪行,我都知道,隻要能讓郡主無事,墨邪願意交代所有。”
夜淩霄道:“不必了,魏旭忠已死,滿門被滅,你說的這些,往後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