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讓他聽話順從!此生隻做孤手裡的利劍!”
……
聶君珩一路殺至天牢,直至最後再無人敢上前阻攔。
然而,天牢裡並無淩雪的身影,他將刀架在唯一幸存的獄卒脖子上,猩紅的眼透著令人膽寒的殺氣。
“我的人在哪!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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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此刻,聶君珩再也壓製不住心緒,已然暴怒,鋒利的劍刃也不受控製地嵌入獄卒的脖頸。
獄卒不敢妄動,為求保命,他語氣慌張地道:“塔娜公主早就帶她離開了……殿下若要尋她,不如去椒陽殿吧……”
沒找到淩雪,聶君珩已然耗儘了耐心,他眉間一凝,下一瞬,直接解決了這礙眼的獄卒,接著便直奔椒陽殿。
剛走出天牢,便見天牢外站了上百名精銳,他們身披戰甲,手持武器,想必是受了命令來此牽製於他!
可當聶君珩提著染血的長劍從天牢內從容不迫地走出來時,他們竟不由自主地後退,無一人敢上前。
站在他們麵前的男子,眉如刀鋒,銳利而果決,冰冷的眸子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是站在眾人麵前,渾身上下便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聶君珩尚且不知,在北狼國,他們向來強者為尊!他能馭狼王,天生帝王之相,武功更在北冥赤炎之上!
在眾人眼中,他早已成為不可冒犯的神聖存在!
然而,這一切,聶君珩都尚且不知。
他隻知道,今日誰敢阻他,他便殺誰!哪怕將他們屠殺殆儘,也無人能阻擋他去尋找淩雪!
正當他準備大開殺戒時,眼前數百名精銳竟主動為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另一邊,塔娜公主還在為淩雪的死沾沾自喜。
她原本還答應了淩雪臨終的請求,將她送回大宋,不過,看著她死後依然嬌俏迷人的容顏,她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想回歸故土,她就偏不如她的意!
她偏將她的遺體掛在城樓上!
偏要她飽受風霜摧殘!
偏要她不能入土為安!
偏要她的靈魂永世不得輪回!
好似隻有這樣,她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此時,淩雪正靜靜地躺在棺槨裡,蒼白的臉色無一絲血色,胸口處的衣襟已被鮮血染儘,可即便如此,這張臉依舊美得讓人驚歎。
宮女拿了幾套服飾給塔娜公主過目,道:“既要將她送回故土,那奴婢就為她換身衣裳吧,她身上的衣物都臟了……”
“不必換了。”塔娜公主漫不經心地道:“稍後命人將她的屍體掛去城樓示眾!”
宮女不解地道:“公主不是答應過她……”
不等她話說完,塔娜公主怒瞪著她道:“答應她什麼?她數次對本公主不敬!讓她自儘而死,已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更何況,她身為敵國子民!落在本公主手裡,本就該死!”
宮女聞言,便不敢再多說什麼。
塔娜公主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忽然問道:“對了,王上那邊怎還未有人回來傳話?先前派去的宮女回來了嗎?”
話音正落,便見宮女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
塔娜公主聞聲一看,正是派去前殿傳話的宮女。
見宮女神色慌張,塔娜公主一臉不悅地道:“慌什麼?王上可曾怪罪於我?”
宮女道:“一切誠如公主所料,王上不曾怪罪於您,隻是……隻是二殿下那邊怕是已經知道了什麼,方才已經殺去了天牢……”
塔娜公主不以為然地道:“二殿下性情衝動,難免做出糊塗之事!王上可曾派人製止他?”
宮女道:“王上已經派了精兵前去阻攔,隻是奴婢擔心二殿下會找到這來,公主不妨先避一避吧。”
塔娜公主笑道:“怎麼?你還怕他將我也殺了嗎?”
“你們彆忘了!是這女人自己尋了短見!與本公主何乾?”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忌憚他的,塔娜公主隨即又緩和了語氣,對眾人說道:“等會兒,他若是突然問起,你們可要實話實說,這女人是自己想不開尋了短見!與我毫無乾係!”
“另外,你去把國師找來,若他執意要為這女人討個公道,我便讓他將這死人忘個乾淨。”
宮女聞言,轉身便去請了國師去。
剩下的幾個宮女不約而同地看了看殿內停放的棺槨,臉上皆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塔娜公主便安撫道:“怕什麼?有本公主在,他縱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在我麵前放肆!如今有王上為我撐腰,他還不敢對我怎麼樣!”
話落,她也瞥了一眼棺槨中躺著的女子,沉思片刻還是道:“罷了,便宜她了,將她那身臟衣服換下來吧,省得礙眼!”
幾個宮女聞言,忙拿了衣物上前,一人將淩雪從棺槨中扶坐起來,一人便手忙腳亂去替她解身上的衣物。
可還不等眾人將她衣服剝下,便忽聞殿外一陣慘叫,緊接著殿門被人大力撞開,眾人驚恐地抬眸一看,便看見聶君珩猶如一尊煞神般出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