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瀾禎輕笑:“我都沒問你二皇子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的,怎麼彆人看一眼你就要吃醋?”
“什麼亂七八糟的?第一,沒有,第二,也沒有!”籬樂堅決不承認自己吃醋。
“哪個沒有我都不信。”
“你不信你可以把二皇子給剁了!”
“這還在人家皇宮附近,你就說把皇子剁了?”
“他現在已經不是皇子了,隻是個庶民。”
“剁庶民也不行。”
“剁惡人可以。”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有說有笑,恩愛如常,看在祉伊莎眼裡,她隻能望而起步,看來期望他們對彼此厭倦散了是行不通了……
“起轎!”
隨著一聲擲地有力的起轎,大燕的使團正式啟程回去,祉伊莎依依不舍望著隊伍消失在眼前。
瑾妃要回去省親的事沒有對外公布,所以她隻坐著大燕的轎子回去,這樣轎子就不夠分了,籬樂籬征司和厲瀾禎都擠在了瑾妃的轎子裡。
當然這裡麵除了厲瀾禎和籬征司互相覺得不舒服,其他的都沒什麼。
轎子移動的速度不快,瑾妃能清楚看著熟悉的景色後移,很快就會回到更熟悉也更陌生的大燕……
籬樂知道她的心情,一路上都逗著娘親笑,緩解娘親的情緒,兩母女一點隔閡尷尬都不曾有過。
回程沒有多耽擱,很快就到達兩國邊境,忽然有人拉報:“大祭司,前方大興土木,恐怕要改道,或者該走水路!”
“不走水路,瑾妃娘娘暈船。”籬征司說。
“如此,隊伍隻能繞道向著潁川的方向走。”
“就走那條路。”
“喏!”
瑾妃笑得很開心:“司兒還記得這個。”
“自然,您暈船,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原來瑾妃娘娘暈船?我也不太喜歡坐船!”籬樂拉著瑾妃的手搖啊搖。
現在出門在外,為了小心起見,他們一般都尊稱為瑾妃娘娘,娘親這樣的稱呼還是少喊為妙。
籬征司沉默坐著,若有所思。
邊境大興土木的事,他之前可沒聽陛下提起過,是地方私自搞的嗎?
怎麼剛好會在他們的必經之地,要改道就隻能去潁川,偏偏是潁川……
他們帶著娘親回去,怎麼正好是這個時候?
籬征司不得不多想。
厲瀾禎知道他在想什麼,沒有說話,他一向不多話,小心為上就好。
“不過司兒,還是走水路吧,我不要緊。”瑾妃又開口。
籬征司和籬樂對視了一眼,籬樂馬上會意:“不想經過潁川嗎?”
“能避則避,事出反常恐有妖。”瑾妃說。
看來就連娘親也察覺到或許其中有詐了。
籬征司思索著了下,點頭,他掀開簾子吩咐:“改走水路!”
隊伍在前方停下來,這裡有朝廷的水師,大型船隻不少,正好可以用。
太子伸了個懶腰:“我覺得搭船可比搭轎子舒服多了,主要是寬敞,可以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