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將軍下了馬,隴西將軍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然後才笑著伸手引路:“將軍請。”
此時,籬樂和厲瀾禎也下了馬車,隴西將軍過去抱拳打招呼:“首輔大人!”
他的視線來到籬樂身上,又笑:“這位一定是縣君了,我接到聖旨,二位同行,一路奔波辛苦了。”
籬樂堆起笑:“客氣了將軍。”
厲瀾禎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隴西將軍在前麵引路,一直跟驃騎將軍介紹邊境現下的狀況,侃侃而談。
籬樂小聲對厲瀾禎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隴西將軍好像太熱情了。”
“他從前可不是這樣。”厲瀾禎說。
“他來這邊才五年,你之前和他打過交道了?”籬樂問。
厲瀾禎:“這個人一向自視甚高,有點本事但不多。”
“他這麼熱情隻能說無事獻殷勤咯。”籬樂懂了。
她走快了幾步,上前對隴西將軍說道:“將軍,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
“縣君請說。”
“為何這裡附近那麼多安樂國的麵孔?”籬樂眨巴著眼睛問。
隴西將軍眼底閃過一絲異樣,隨即道:“戰事吃緊,難民逃到這裡來也是在所難免的,我們的士兵已經日夜死守,還是有漏網之魚,幸好令尊驃騎將軍來了!”
“可是我看這些人都像是是士兵而非平民。”籬樂似笑非笑的表情。
驃騎將軍不動聲色,觀察著隴西將軍的表情變化。
隴西將軍眉宇輕擰,神色又變了變,他咽了一下口水再說:“也許是逃兵。”
“或許是細作,將軍可要小心啊。”
籬樂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出現在這裡的安樂國人肯定和這個隴西將軍有關了,她看向父親,驃騎將軍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縣君放心,沒有一個細作可以逃得過我的眼睛!”隴西將軍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高傲,下巴輕台,倒是有幾分像厲瀾禎剛才說的自視甚高了。
這個將軍有秘密!
驃騎將軍:“本將軍初來乍到,煩請隴西將軍帶路,先看看軍營練兵情況如何,好讓這些精兵能迅速跟上你們的節奏。”
“將軍說的哪裡話,是我們這些兵跟上將軍帶領的精兵才是。”隴西將軍說著掉了個頭,先去軍營了。
軍營裡的士兵正在操練,也有不少在休息,驃騎將軍負手巡視。
隴西將軍忙著和驃騎將軍說話,厲瀾禎也在,他沒空注意籬樂,穿著勁裝的籬樂就順利混入了休息的士兵堆裡。
“你們練兵要練幾個時辰啊?看起來好累啊。”籬樂拿出便攜酒壺,隨機逮著一個休息的無事可做的士兵問。
聞著香醇的酒味,士兵來了精神,立馬表現出友好:“謝謝姑娘,姑娘是哪位尊駕,怎的也來這裡?”
…。。
也?
籬樂捕捉到關鍵信息,笑問:“怎麼,你們軍營還有其他姑娘?”
“沒有,哪有姑娘,姑娘能來這地方?”士兵擺擺手,表情不太自然。
“也是啊哈哈。”籬樂打著哈哈,催促士兵道:“這可是好酒,禦貢來的!驃騎將軍特意拿來慰問你們的。”
“原來姑娘是縣君,我聽說過!”士兵喝了幾口酒,一臉陶醉,猛地又喝了幾大口。
這確實是禦貢沒錯,還是烈酒,士兵喝了半瓶就開始醉了。
籬樂見狀,重新套話:“兵哥哥,這兒怎麼那麼多安樂麵孔啊,我有點害怕。”
“彆怕!”士兵醉醺醺揮手:“沒事的!都是……都是……”
“都是什麼啊?”
“將軍……”士兵打了個酒嗝就醉暈了過去。
籬樂:……
怎麼那麼不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