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樂咬著唇瓣:“可是太子……”
“太子是儲君,你彆把他想得太軟弱了。”籬征司說。
“這不是軟弱不軟弱的問題,大婚是一生日一次的大事!”
“國家大事麵前,彆太感性了。”籬征司說完,發現自己有點不近人情,趕緊找補道:“你可以側麵提醒一下太子,不過陛下也許已經有自己的步調了。”
籬樂勉為其難點頭。
“對了,今日那個溫祈行有礙到你嗎?”
倘若有,他必定奏明陛下。
籬樂搖頭,“他什麼都沒乾,也許背刺了老太婆,也許在伺機而動。”
“沒有比這次更好的機會了,我想前者的概率更大一些。”籬征司說。
皇家祭祖大典順利完成,天子高興,封新科狀元溫祈行為第二位少監,正四品。
正四品,不算太高的品級,也不低,況且還是在司天監任職,可見天子對其的重視,科舉考試第一年,對大燕王朝的改革產生積極深遠的影響。
太皇太後此時才後知後覺,自己完全成了當,成了這個溫祈行官運的踏腳石,接著她的推波助瀾,輕鬆得到陛下青睞的機會,再順利當上司天監少監。
“沒想到哀家居然也被人利用的一日!”太皇太後怒拍案桌。
“太皇太後娘娘請息怒。”老嬤嬤地上一杯茶。
太皇太後哪裡有心思飲茶,她繼續憤憤不平:“師無情也失蹤了,這些江湖人都不講道義的嗎?!”
“太皇太後娘娘,您彆總是想著煩心事,太子很快就要大婚了,到時候南陽郡主當了太子妃,對您的娘家和您可都是大大的喜事。”
“也隻有這件好事了。”太皇太後歎氣,“皇室子嗣凋零,都是皇帝和先帝一樣獨寵皇後導致,若不是當年哀家執意要皇帝娶幾個妃子,他沒準還像先帝一樣隻有皇後一人呢!”
那件事也導致了她和先帝母子決裂,到現在她都不能釋懷。
先帝雖不是她親生,卻也是一手養大的孩子,竟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和她翻臉。
幸好皇帝夠顧全大局,可皇子就太子一人,實在不妥,她隻能寄希望於太子,趕緊給皇家開枝散葉。
*
“我不想喝,補品也太難喝了吧!”籬樂嫌棄地拿掉。
還不如茶呢,她不喜歡喝茶,唯有籬征司泡的茶她愛喝,更彆說這些難喝到底的補品了。
“大小姐,這可是姑爺親自從自家挑選出來的珍貴藥材,您怎麼可以辜負姑爺的一片心意呢?”
月如的話正中籬樂的軟肋。
“你什麼時間變得那麼會說話的?”籬樂硬著頭皮重新端起這碗補品,“我又不是普通人,犯得著喝這些難喝的玩意兒嗎?”
…。。
她嘀嘀咕咕。
月如隻當籬樂在開玩笑,並不在意。
“大小姐,這些放哪兒啊?”攔著一堆錦盒的好彩問。
好不容易捏著鼻子喝完的籬樂皺巴著臉問:“什麼來的?”
“二公子命人送來的千年人參和天山雪蓮,他說他用不完,放久了不好,就給小姐您補身子用了。”
“他才需要補身子吧?”籬樂嘴角抽了抽,什麼叫放久了不好,乖乖,人家都放著一千年了!
她擺手:“你給二公子送回去,就算我喝不完。”
好彩有些為難:“這樣嗎……”
“嗯,你提醒他一句,補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