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鬆看著李先覺,心中隱隱不安了起來。
今天一早,陳偉鬆就注意到了自己娘親讓婢女送了一封信出去。那封信就是送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上。
接著這個男人就一直悄悄地跟隨在陳長青的身後。
還好被自己發現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前輩,我乃陳家長房之子陳偉鬆,不知道前輩與我們陳家有何仇怨?”陳偉鬆如此說道,他這麼說就是想告訴眼前這個男人“我的母親就是王玉碧”。
果然,聽到了陳偉鬆的話,那李先覺果然微微皺了皺眉頭。
可是,隨後他卻搖了搖頭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保證隻打他一掌,不會傷他性命。”
“萬萬不可!”陳偉鬆把長劍橫在胸前,往前踏出一步。
陳長青看了看四周,乾脆找了塊圓石坐了下來進入看戲模式。
陳偉鬆回頭看了陳長青一眼:“長青兄弟,為何還不走?”
陳長青:“偉鬆大哥,我一個人到處亂跑不是更危險嗎?”
陳偉鬆點了點頭:“且等我把此人趕走。”
說話之間,李先覺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陳偉鬆高舉長劍,引動霞光。
一套秋水落霞劍使得爐火純青。
霞光組成了一道劍網擋在李先覺的麵前。
李先覺幾個虛晃,想要突圍,卻依然無法突破陳偉鬆的劍網。
陳長青從錦囊裡麵拿出了一個水壺,一塊牛肉乾。
他先吃喝了一口水,然後慢慢嚼起了牛肉乾。
他看得出來,陳偉鬆在這段時間也是下了苦工的。尤其是陳長青告知了陳家那聚光術的用法之後,他也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以現在陳偉鬆的實力,再加上赤陽冠的加持,實力已經壓製了李先覺一頭了。
而那個李先覺,雖然是個老牌的靈泉境修者,麵對陳偉鬆居然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李先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二人在這裡交手的靈力波動總會引來鎮防隊的注意的。
“哼!今日算我學藝未精。”李先覺用力哼了一聲。
沒想到,我連她的兒子都已經打不過了。
說話之間,他一個轉身就朝著森林之中飛奔離去。
陳偉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遠遠地看著李先覺離開,然後回頭看向了陳長青。
隻見陳長青舒服地坐在一塊小圓石上麵,一手拿著水壺,一手拿著牛肉乾,嘴邊還有一兩顆小肉碎。
陳偉鬆:“……”
陳長青擦了擦嘴,然後站了起來:“偉鬆大哥,多日不見真的是刮目相看啊。”
說著的他把手中往前一遞:“要來點牛肉乾嗎?”
陳偉鬆扯了扯嘴角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客氣。”
陳長青看了看森林的另一邊:“那陳宇傑兄弟也是,怎麼去方便要去這麼久?便秘嗎?”
陳偉鬆猶豫了一下走到陳長青身邊:“長青兄弟,此次是我們長房有錯。”
陳長青一愣:“啊?偉鬆大哥,你這是救了我啊。”
陳偉鬆抱拳說道:“剛才那人,應該是我母親找來的。還好沒有傷及長青兄弟,不然為兄難辭其咎啊……”
陳長青心中恍然。
果然家族裡麵依然是有人對自己不滿的。
人心難測,又有哪個家族真正可以做到上下團結一心呢?
陳偉鬆見陳長青不說話,連忙又說道:“長青兄弟,我誠心想你道歉。我知道你為家族付出了許多,我母親這一次是有點短視了。還請長青兄弟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她這一次。今日回去之後,我一定會跟母親好好談談,說服她不再找你麻煩。”
說到這裡,陳偉鬆一咬牙:“要是母親依然執迷不悟,那我,那我親自去找四叔請罪。”
陳長青微微頷首:“偉鬆大哥,我隻知道今日你出手救了我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陳偉鬆大為感動:“謝過長青兄弟!”
陳長青想了想,開口說道:“偉鬆大哥,我說幾句話你不要介意。現在家族正在上升階段,竊以為此時我們應該一切以家族為重。我父親說過,這陳家,是我們的陳家。是我的,也是你的。我們不必為誰來掌家而斤斤計較。而且,大哥你年紀輕輕便有靈泉境修為,大道可期。何必在這凡塵俗事上浪費時間呢?”
陳偉鬆抱拳說道:“長青兄弟所言極是。總之此事為兄真的萬分抱歉。”
就在這時候,鎮防隊的人從遠處趕到。
陳長青跟陳偉鬆找了個借口解釋了一番。
鎮防隊那邊提醒二人要要加小心,然後就離開了。
“那我們就先會鎮上?”陳偉鬆提議道。
陳長青卻是皺起了眉頭:“等等,宇傑兄弟說去方便……都去了有一段時間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陳長青結合陳偉鬆的話,推斷出陳宇傑恐怕是受到王玉碧的指示才借故離開。
可這事已經結束了,他演戲演完了全套,現在也應該出來了呀。
“他剛才是往哪個方向去的?”
陳長青看向了樹林的左側:“應當是那邊。”
“要不我們讓鎮防隊的人幫我們找找。”陳長青問道。
陳偉鬆微微一笑:“不礙事,假若我們找不到的話,再讓鎮防隊的前輩幫忙吧。”
說著,陳偉鬆就邁著輕快的腳步朝著小樹林那邊走過去。
陳長青也不知道要怎麼勸住陳偉鬆。
偉鬆大哥啊,你不知道那些電影裡麵的跑龍套都像你這樣才會掛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