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他自然是保有不少的印象。
之前在遠海地區的時候,他們是有過一麵之緣。
對方是共濟會中的殺手。
聽說後麵反叛到華國,如今怎麼從坐忘觀走出來了?
彼得注意到李文淵,滿臉不善:“是你?”
“你認識他?”
安政委看著彼得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這兩人之前認識?
看對方的表情,似乎是債主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之前見過的。”
李文淵點點頭,輕聲解釋道:“我在遠海地區處理共濟會的時候,跟這位見過麵。”
“這位不是什麼葉觀,應該要是來拜訪坐忘觀的。”
聞言,安政委算是理解了前因後果,微微點頭。
“拜訪?”
彼得搖頭一笑:“我現在是坐忘觀的開門大弟子,應該是你們來拜訪我才對。”
話音剛落。
他瞬間意識到了不對,眼前另外一人貌似是政治委員。
聽師父說過,這位可是個大人物。
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我是德國人,華國名字叫彼得。”彼得看向安政委,眨巴了一下眼睛,頗有禮貌的說道。
跟剛剛和李文淵交流時候的神態以及語氣,呈現出兩種不同的樣子。
“你們若是找我師父,貧道可以去通曉一聲。”
李文淵嘴角一抽,貧道?自我稱呼改的這麼快嗎?
“勞煩小道主了。”
安政委雖說意外,但還是很是客氣的說了一聲。
他對坐忘觀,還是很給麵子的。
彼得轉身向著道觀內部走去。
李文淵看著對方背影,心中頓感不妙。
壞了。
這個家夥怎麼在坐忘觀?
此人很有可能會知曉他的內應身份。
萬一泄密,這次豈不是在劫難逃?
“安政委,我看這坐忘觀是不是有點沒禮貌了?”李文淵轉移話鋒。
“為何這麼說?”
安政委向其看去,一臉疑惑。
李文淵偷感很重的說道:“你來這一趟,高部長應該早就給葉觀通知了。”
“結果今天連人都沒有,他一個東道主,還要我們在這裡等他。”
安政委疑惑:“誰說沒人,剛剛不是就有一個小道士麼?”
“那能一樣嗎?”
李文淵扶額,這個政委是真有混過官場嗎?
他很形象的打著比方道:“這就相當於我軍司令找敵人談和,結果敵人就派出一個工兵...”
“等一下,我們這趟是來談和嗎?”
安政委滿臉肅穆:“我們軍更不會主動去向敵人談和,李市委說話注意一點邏輯。”
聲音很是堅定。
仿佛真的是在糾正邏輯性。
李文淵張了張嘴,一時間有些無言。
知不知道什麼叫打比方?
這隻是個舉例子啊!
不過看對方一本正經的樣子,李文淵隻好吃個啞巴虧,不再多言。
原本想好的一套跑路言辭,也隻好暫時放下了。
沒過多久。
葉觀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迎麵笑著看向二人:“兩位德主久等了。”
“這位應該就是葉道主了吧?”
安政委打量了一眼葉觀,頗為讚賞。
好一個年輕的小道士,身上威嚴的氣質,和清秀爽朗的外表形成反差,雖說留著長發,但是身上的書生氣依舊不減。
就這氣質和容貌,放到他們那個年代,都是俊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