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許館長笑道,“名單館裡有,我這身上沒帶,你一會兒派個人,到館裡領一下。”
李隊連忙點頭,“那咱們也彆在村裡吃飯了,還得村長破費,咱們去縣城,今天可要請你好好喝一頓!我箱子裡有好酒!”
“那就卻之不恭了!”許館長哈哈大笑。
“這刈河縣有沒有縣誌呢?正好讓我們研究研究。”李隊順著口風說道。
“而且我還很好奇,為什麼咱們縣叫這個名字?”
“刈這個字可是血腥味很重啊。”
許館長叼著煙,開口道,“在春秋戰國的時候,這裡曾經是一個高伯的封地。”
“但是後來那高伯得罪了王,整個封地的貴族連帶著姓高的人全部殺掉了,屍體全部扔在河裡,河水都染成了紅色。”
“故而,穿過縣城的那條河叫刈河,這個縣城叫刈河縣。”
許館長解釋道,“不過,這都是傳說,我翻過各種史書,都沒有找到相關的記載,這些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故事,外人問起,我們都這麼說。”
“至於史實的依據,自然沒有的。”
李隊聽聞,接著道,“姓高?高伯?看來也是一位侯伯級彆的存在啊。”
“那就不知道了,還得李隊幫我們好好調查一下啊。”許館長笑道。
我也注意到那個高伯,我記得那墓門之上寫的,漢故征遠大將軍高什麼。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那個將軍就是這高伯的後人!
我心中暗自一驚。
表麵上看起來是在交流學術,但我越聽越不對勁,這李隊真是老狐狸。
他要的這些資料,分明是想找一下那坐漢代墓葬的線索。
“那咱們去縣城喝一頓?”李隊陪笑道,“這兒您熟悉,推薦一個好館子,我車上酒管夠!”
“沒問題。”許館長站起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那個,小趙啊。”李隊看向我,“你一會兒回跟著,先去館裡拿上資料。”
我趕忙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隻聽得劉軍哎呦一聲,麵露難色,“那個,各位領導,我這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實在喝不了酒,我和我兒子留下,你們去!”
幾人又互相拉扯了一番,還是不再強求劉軍父子。
我和李隊長猛坐上皮卡,許館長的車跟在後麵,一同去了刈河縣的縣城。
我心中清楚,劉軍父子是怕那個漢墓出了問題,要主動留下來看著。
而李隊為了不暴露真正身份,也隻能應承下來。
免得讓縣裡的人起了疑心,最後出了問題。
兩千年初,各個縣城的城建普遍不行。
加上刈河縣位置又比較偏遠,給我的感覺,看起來縣城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鄉鎮而已。
兩輛車停在了一間人頭攢動的飯店前。
我們都紛紛下了車。
“小夥子,真的不和我們喝幾杯嗎?”許館長笑著看向我。
我的目光瞬間轉向李隊。
李隊一臉笑意的說道,“咱們合作的時間還長著呢,這種機會日後多的是,眼下當緊的功夫是先讓他們去對接,把工作做好,畢竟工作是第一位的。”
幾人又寒暄幾句之後。
我便一個人在這陌生的縣城之中緩緩走去。
許館長說他們並沒有什麼獨立的辦公場所。
目前是在一個國保級的文廟內辦公。
許館長也已經通過電話。和文博館裡一個叫做張筱雨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
我到時候到了館裡,直接和她聯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