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不是能夠把這三罐老酒給賣掉呢?”我接著說道。
劉軍搖了搖頭,“傻小子,想什麼呢?”
“我們將這三罐酒倒在茅坑裡,誰都不會出問題,而這三個的罐子我們也能賣上不少錢。”
“但如果將這三罐的酒賣給那些科研院所的話,不出一天,他們就會聯合帽子來追查這三罐酒的來曆。”
“繞來繞去,最後都會繞到咱們的頭上,到時候咱們一個都跑不了。”劉軍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門,“有些時候買櫝還珠也不是不行的,乾咱們這一行不光有命掙,還得有命花才行?”
“哪怕一件貨都不要,也不要讓那些帽子盯上。”
“咱們一旦盯上的話,盤根問底下來,你到時候連你小學二年級偷過隔壁桌女孩一塊橡皮的事兒都能想起來。”劉軍看著我,“安全才是第一位的,除非你是他們的人。”
我聽了劉軍冷不丁的這句話,心頭猛然一顫。
心中想著這老家夥該不會是知道了我的真正底氣吧?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他知道的話,早就把我給乾掉了,根本不會留我到現在,而且還一次次帶著我。
我裝傻充愣般的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說些話語了。
此刻我知道了言多必失的道理。
恐怕這四個人無論如何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我還真是他們的人。
隻是我在這支盜墓團隊之中,已經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但是組織卻沒有和我聯係,我不知曉這是故意不和我聯係,還是已經把我這個人給忘掉了。
這種無法與組織取得聯係的感覺,讓我有一種迷失在大海深處、卻看不到任何燈塔的感覺。
我下定決心,如果下一次再來到縣城的時候,我要借助機會和組織取得一下聯係,彙報一下當前的情況。
“張筱雨……”我又想到了那個大我三歲的短發女孩。
如果真的說起來的話,恐怕在這個縣城之中,她就算是我唯一的人脈了。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想我可以通過她來和組織取得聯係。
在我來到這隻盜墓團夥之前,吳局長給了我一串手機號,告訴我必要的時候。可以與這串手機號取得聯係。
而吳局長也告訴了我接頭的暗號。
我可以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和吳局長直接聯係。
但如果對不上暗號的話,那他也隻會裝作一個路人,而不會以文物局領導的名義來和我溝通交流。
最為重要的是,我覺得時機已經到了。
根據我目前的推斷來看,先後幾次從這座不知名的漢墓之中所得到的各種陪葬品,加起來的涉案金額恐怕已經要超過七位數了。
在當年那個年代,這個金額無疑是一個天價。
我儘量控製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因為我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一旦時機成熟,我會選擇立即脫離這個盜墓團隊,而不會和他們狼狽為奸。
而在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張猛已經開始翹那五十公分以下的中等罐子。
那罐子分量也比較沉。沿口都用著同樣的手法封死。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張猛開著陶罐的速度很顯然快了許多。
三下五除二,將那些已經硬化的青泥全部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