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還不想死,身為三劫輪回境的存在,壽元在五千年左右。
他如今不過才活了五百多年,還有大好的時光。
他認為隻要聽從魔族的號令,他就不會遭遇到毀滅威脅。
可站在另一個角度來想,若是真的有魔族將修為突破到了準帝境,那他們的下場又會如何?
荒蕪山巔的累累白骨便是證明。
那都是不願意投靠魔族的修士,他們遭遇到了魔族的進攻,導致他們的性命都直接走向了凋零。
他們現在若是去乾擾那渡劫者,後果一定非常嚴重!
在沉默了片刻之後,黃三對陳湛說道:“陳湛,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現在去乾擾那魔族的渡劫者,你的所作所為,將導致我們這裡所有的修士都走向死亡?”
陳湛聞言,他也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在這山腳下的都是人族,他們投靠了魔族,但大多數人都是迫不得已。
如果他現在去乾擾那渡劫者,那麼生活在此地的修士,必然是會承受邪魔的怒火。
而魔族修士的怒火,又哪裡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有些事情,終究要去做!”
最終,陳湛沒有再讓黃三去幫自已拖住那些護法的魔族。
他開始朝著山巔前行,他準備投入到那渡劫者的天劫中,增強對方天劫的威力。
事實上,他也不相信那些在山頂渡劫的魔族修士真的能夠在這裡世界將修為突破到準帝境。
裡世界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有生靈能夠將自已的修為提升到準帝境。
這或許是因為裡世界的規則導致的,但這也說明,在裡世界突破到準帝境,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關鍵問題是,魔族在荒蕪山的山巔留下了陣法。
他們利用陣法的力量,或許能夠打破裡世界的限製,從而讓自已的修為突破到準帝境。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陳湛決定踏足到荒蕪山巔,去給那渡劫者增添一些麻煩。
代價就是自已死在那些魔族修士的手中。
但那又如何?
正如他所說的那般,有些事情,終究要去做!
然而,讓陳湛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朝著荒蕪山巔前行之際,有一把鋒利的長劍赫然從他的身後襲來,並且迅速洞穿了他的心臟!
出手之人正是黃三!
他看著陳湛,說道:“我不允許你給我們帶來死亡危機!”
“你太自以為是了。”
“魔族又哪裡是我們能夠戰勝的。”
“更何況,我們現在的身份是魔族的仆從,你若是真的走上了這山巔,我們都得死!”
黃三的突然出手,讓周圍的修士都愣住了。
他們隻知道黃三突然就對陳湛發動了偷襲,並且一劍洞穿了陳湛的心臟!
“黃三!”
陳湛也沒有想到,黃三竟然會對自已出手。
在他們被魔族奴役起來的那一刻起,黃三就在不停的向陳湛訴說,要找機會擺脫魔族的控製,最好是能夠慢慢的將魔族給消滅。
但是,他今日做出決定,準備以自已的性命去乾擾那渡劫者,現在卻是出現了問題。
那從背後刺向他的劍,太過於鋒利,而且黃三為了避免他活下來,他甚至是在這把劍中灌輸了他所有的力量。
劍氣正在陳湛的體內縱橫,他身體內部的結構正在遭受破壞。
即使是他已經全力調集自已體內的力量想要將那些縱橫的劍氣給抵擋下來也無濟於事。
鋒利的劍氣在他的體內肆虐,讓他隻感覺自已的生命之火都在搖曳。
“陳湛,我是逼不得已,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將我們帶入深淵!”
黃三義正言辭。
這時候周圍的修士隱約之間已經猜到了什麼。
有人怒視著黃三,但也有人怒視著陳湛。
那些痛恨陳湛的修士,他們是擔心陳湛的所作所為為他們帶來災禍。
“陳湛,你這個叛徒,人族需要保留火種,你是想將人族最後的火種都給熄滅嗎?”
有人甚至是在痛罵陳湛,對方那猙獰的表情落入陳湛的眼中,卻讓陳湛的神情變得格外的難看。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現在這般樣子。
最終,他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魔族一旦突破到準帝境,整個裡世界恐怕都會被他們徹底掌控。”
“與其在魔族的奴役之下苟延殘喘,倒不如拿出你們所有的勇氣和魔族拚了。”
這話說完,他竟是不顧自已身上的傷勢,而是將自已所有的速度都給提升了起來,飛速朝著山巔之上前行!
他的速度很快,仿若是一道流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