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桂等那些和張大川家關係不錯的人,眼看著事情塵埃落定,隻能無奈苦笑。
張大川仿佛沒有察覺到眾人失望的目光一樣,對馬宏鬥父子說道:
“到底誰是傻子,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但你們從今往後要是敢再對我嫂子汙言穢語,就彆怪我的拳頭不長眼。”
雖然是威脅的話,但此情此景之下,倒讓更多人認為,這是張大川惱羞成怒後硬撐的場麵話。
馬宏鬥笑的越發囂張,邊笑邊搖頭:
“張大川,彆自欺欺人了,沒了那桃園,你又算得了什麼?”
“一個愚蠢的傻子罷了。”
如今他已經桃園在手,自然沒必要再做偽裝。
馬騰遠更是朝張大川做了個鬼臉,哈哈大笑著和馬宏鬥走了。
隨著兩人離去,這場鬨劇也宣布完結,看完了熱鬨的村民們也各自歎息著散去。
他們明白,張大川又被村長算計了,但麵對村長,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張大川才關上大門,和江婉彤先後走回房間。
經過這麼一鬨,之前好容易培養起來的氛圍再也找不到了,江婉彤默默的在床邊坐下,不住的微微歎氣。
雖然,張大川為她挺身而出,甚至不惜用桃園抵債的行為,讓江婉彤很感動,可一想到那桃園背後代表的意義和不菲收入,她就愁的不行。
江婉彤輕輕歎息一聲,問張大川道:
“大川,難道就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我們非要和馬宏鬥他們換地?”
張大川搖了搖頭笑著道:
“辦法當然是有的,但其實,眼下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奶奶留下的果園比那片桃園大的多,我正愁著怎麼把它奪回來呢,沒想到馬宏鬥就自己送上門了,那我乾脆順水推舟幫他一把。”
張大川奶奶去世前,也曾是秀山村德高望重的人,家裡留下的那片果園,是現如今山頭那片桃園的五倍。
正常情況下,張大川想把那塊本屬於自己的地要回來,絕對要大出血的,結果今晚馬宏鬥這麼一鬨,張大川反而沒費多少功夫,就把地奪回來了。
江婉彤仍然無法釋懷,憂心道:
“可是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拿那塊桃園寶地去和他們換啊,沒了那桃園,你到哪找一斤賣四十塊錢的秀山水蜜桃啊。”
誰知,張大川聽了這話,卻神秘一笑:
“寶地?那也得看是在誰手裡才行的。”
“在我手裡,那桃園是寶地,但在馬宏鬥父子手裡,它一文不值。”
江婉彤愣住了,疑惑的看著張大川道:
“大川,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大川賣了個關子,笑道:
“總之,嫂子你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我保證這對於馬宏鬥來說,一定是一個難忘的教訓。”
見他說的輕鬆,江婉彤也隻好收起心裡的那些遺憾,暫時相信張大川,拭目以待事情的發展。
見江婉彤情緒恢複,張大川趁機又道:
“而且,嫂子你以後也不用再擔心馮翠芬回來找你麻煩了。”
“她把張旭濤的債務全甩你身上,以後你和他們家就再沒絲毫關係了。”
這對江婉彤來說,確實是解決了一塊心病。
原本,她的身份還是人妻人婦,和張大川住在一起,總還擔心村裡人說閒話,現在她淨身出戶,再也沒有這方麵的憂慮了。
現在她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誰也說不上她江婉彤什麼!
想到這裡,江婉彤的心中滿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