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郭茵茵就生活在沒人照顧的家庭裡。
父親整日酗酒,不務正業,在家裡擺爛混吃等死,吃喝嫖賭樣樣都占,卻從不管她。
母親雖然事業有成,經營著一家大型的果蔬超市,卻整日忙的都不回家,連學校開家長會的日子都能記錯。
在這樣的原生家庭裡,郭茵茵從小就缺乏安全感,且極度渴望被關注。
而在同齡人中,代表墮落的不良少年,就成了郭茵茵最渴望融入的圈子。
不是因為她喜歡,而是因為隻要加入其中,她就能得到同齡人的懼怕和家長老師的“關注”。
最起碼,她和這些人在一起,跟著他們一起混,能夠享受到被人“罩著”,被人保護的感覺。
學校裡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她。
但實際上,郭茵茵和她口中的薛軍浩,並沒有到那層關係。
她隻是在看到令他生厭的張大川之後,本能的做出的反應。
殊不知,這話落在張大川耳朵裡,就讓他十分生氣了。
張大川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皺著眉頭對郭茵茵道:
“我再說一遍,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學校去,以後不許再和這種人在一起。”
“好好學習,才對得起你媽對你的付出,明白嗎?”
郭茵茵一聽這話,人立刻就炸毛了,冷笑一聲,指著張大川鼻子道:
“你也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話音一落,在場其他幾人立刻就笑了起來。
那薛軍浩更是不屑的吐了口濃痰:
“臥槽,鬨了半天是個吃軟飯的家夥啊,你他媽自己都不乾淨,你還敢教育彆人?”
“識相點趕緊給老子滾,少她媽多管閒事,信不信我打爛你的臉,讓你再也不能靠臉吃飯。”
張大川一聽就樂了,他挽起袖子,朝薛軍浩三人勾了勾手指:
“來來來,今天我就站這裡,等你打爛我的臉,你不敢打你就是孫子。”
薛軍浩勃然大怒,就要上前給這鄉巴佬點顏色,卻聽一陣“滴嗚滴嗚”的警笛聲響起,一輛警安隊的車緩緩駛了過來。
車窗搖下,兩個奉命巡邏的警安隊隊員衝路邊幾人喊道:
“你們乾什麼呢?想打架就上車,跟我們回局子裡慢慢打。”
薛軍浩三人頓時連連擺手,像孫子見了爺爺一樣急急道:
“沒有沒有,我們就開玩笑呢,那什麼,我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哈。”
說完,三個人一溜煙就跑沒影了,隻留下張大川和郭茵茵站在原地。
那警安隊的人見狀,又對兩人教育了幾句之後,便開車走了。
等人走完了,張大川才淡淡道對郭茵茵道:
“你現在回學校去上課,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看見,我也不會給你媽說的。”
郭茵茵一聽,氣憤道: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回就回!”
雖然叛逆,但郭茵茵一點也不希望母親蘇韻去學校找老師,因為同學們的閒言碎語,會讓她非常惱火。
張大川樂嗬嗬的受了這一罵,絲毫不惱:
“你還真是會比喻,我要是狗,那誰是耗子?”
郭茵茵氣極,乾脆一扭頭不理他,快步往學校方向走。
張大川見狀,提議道:
“你這樣走要走到什麼時候,上車吧,我送你去學校。”
回應他的,是郭茵茵鄙夷的一句:
“誰稀罕你的破車,又臟又臭又爛,我自己有腳,會走路!”
張大川“嘖嘖”兩聲,拿出手機:
“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