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酒廠裡的其他人主動承認錯誤,那一切就還有轉機。”
蘇俊傑一聽,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
張大川回到蘇韻家的時候,蘇韻已經在等著了。
客廳裡電視開著,正播著假酒的新聞。
蘇韻扭頭笑看著張大川,柔聲問道:
“張大老板今天大展神威,不給我好好講講嗎?”
張大川哈哈一笑,上前抱起蘇韻,將她放在自己腿上,然後詳細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蘇韻聽著張大川的講述,眼神慢慢迷離,癡癡的看著這個讓她著迷的男子,紅唇忍不住越湊越近。
突然,一陣鈴聲打破了氛圍,蘇韻連忙清醒過來,發現張大川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嬌羞至於,慌忙接起了電話:
“喂?”
電話是蘇豐年打來的,老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韻兒,你和大川立刻來老宅,我有話要問。”
掛了電話,蘇韻看向張大川,深呼吸道:
“走吧,爺爺今天……很生氣。”
張大川點點頭,和蘇韻攜手出門。
蘇家老宅,所有人齊聚大堂。
蘇豐年坐在主位上,麵無表情,目光冷然的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兒子、兒媳、孫子、孫女……以及,準孫女婿。
氣氛安靜而詭異。
這樣的氣氛持續了不知多久,終於,蘇豐年隱含怒火的聲音在大堂裡響了起來:
“有誰,能告訴我,電視上報道的,至尊蘇春酒造假一事,是怎麼一回事嗎?”
聞言,眾人齊刷刷抬起頭來,看向彼此。
蘇韻的母親孫婉麗咳嗽一聲,最先開口道:
“新聞裡不是說的聽清楚了嗎,有家賊聯合柳家的人,自己給自己身上潑臟水。”
“咱們家誰和柳家來往密切,那家賊不就是誰嗎。”
蘇豐年緩緩扭頭,看向蘇偉業一家,目光最終落在了蘇俊傑身上。
他還記得,上次在九龍閣,是蘇俊傑引來的柳成昊。
當時,自己還試圖和對方攀上關係來著,卻想不到,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深吸口氣,蘇豐年冷聲對蘇偉業一家三口道:
“這件事情,你們一家給個說法吧。”
他沒有求證事情的真假,而是直接要一個說法,顯然心裡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和蘇偉業他們脫不了關係。
感受到父親的目光,蘇偉業乾咳一聲,硬著頭皮站起身,解釋道:
“爸,這件事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事先對假酒的事情並不知情,還是看了新聞之後,才知道的。”
“當時我就立刻去了酒廠,一查才知道,原來是酒廠的一個老員工錢晃,他被豬油蒙了心,被柳家的人收買了,然後賣了一批包裝出去……”
“不過,在我的教導下,他已經主動承認錯誤了,並且願意接受任何處置。”
蘇豐年依然麵無表情:
“就這些?沒彆的了?”
蘇偉業心裡不妙,但還是按照自己計劃的那樣,說道:
“這個……咱們酒廠開了這麼多年,從來沒出過內鬼的事情,但這次蘇韻當廠長才一個月不到,就有人變了心,所以我覺得,這次的事情,蘇韻難辭其咎。”
此言一出,在場人全都傻眼了。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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