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現在雖然不是酒廠的核心成員,但外圍員工也是員工,酒廠裡總有些東西是避不開人耳目的。”
“據他說,前段時間,那個張大川從他家鄉秀山村回來,拉了一批新鮮的高粱,之後過了不久,仙釀蘇春酒就出現了,現在看來,問題已經就出在那批高粱上。”
“隻要我們弄到那些高粱,其實也不愁釀不出這種好酒,到時候我們也整個仙釀醉天下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範承利蹙眉:
“說的容易,那高粱既然這麼神奇,張大川如何肯賣?”
範霆威道:
“我們不需要他賣,隻需要他因為某件事情,不得不把這些高粱全都收起來,運到蘇氏酒廠就行了。”
“到時候,我們隨便找個借口,讓商會派人過去檢查,暫封酒廠一天,再來個偷梁換柱換走那些高粱,他張大川還能怎麼辦?還不是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聽了這個方法,範承利點了點頭:
“這個辦法可行,商會那邊我打個招呼,這點小事還是會給麵子的。”
“不過,你既然都想到這一步了,那又何必跑回來找我,自己放手去乾就行了。”
範霆威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這個辦法想要成功,有一個最關鍵的環節我沒打通。”
範承利“哦”了一聲:
“什麼最關鍵的環節?”
範霆威道:
“就是必須有一件事情的出現,讓張大川不得不把所有的高粱,全都收割起來。”
“這一點,我辦不到,需要您親自出麵才行。”
聽了兒子的話,範承利蹙眉思索起來。
片刻後,他腦子一亮,想到了一件事,看
向兒子問道:
“你是想說——征地?”
範霆威點頭:
“不錯,就是征地那件事。”
“白龍市最近不是正打算修一條去明月縣的鐵路嗎?我們範家在其中可是出資大戶,爸您要是能想辦法讓鐵路必須經過秀山村,就能名正言順的把那些人的地全都給征了。”
“到時候,不管姓張的他願意不願意,他都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把高粱全收了,把地讓出來。”
“酒是陳的好,但釀酒的糧食卻是越新鮮越好,所以張大川為了保證酒的質量,就肯定會第一時間把高粱送到蘇氏酒廠來。”
“等到了酒廠,那可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聽完了範霆威的計劃,範承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他重重的拍著範霆威的肩膀,誇讚道:
“好計劃,好盤算,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範承利的兒子,你有資格從我手裡接過範家的權力。”
“那就這麼做吧,你去準備你的計劃,我這邊會找個時間,和市裡鐵路規劃方麵的人商議一下,讓鐵路走秀山村那一條線的。”
範霆威驚喜極了,重重的一點頭,就轉身飛奔離去。
等到範霆威走了之後,先前離開的胡南歸才又回到了辦公室。
範承利隻字未提兒子找他商量的什麼事,胡南歸也隻字未問,兩人重新來到棋盤旁對弈。
話題,也重新回到了他們先前剛展開的地方。
範承利問胡南歸:
“你先前說,警安局有人在調查玲瓏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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