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國富現在最討厭的姓氏是張,最討厭的名字是大川,最恨的三個字是“張大川”。
可偏偏,現在提起這個名字的人是他惹不起的範霆威,所以哪怕黃國富心裡膈應難受,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
範霆威和張大川是什麼關係?
朋友還是敵人?
自己該說好還是不好?
黃國富的大腦飛速運轉,嘗試著從範霆威先前的表現中分析出點什麼來。
不過以他那為富不仁的腦子,當然是想不明白的。
想不明白,但黃國富也有自己的思維邏輯——以範家的實力,想查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與其在這種事情上麵撒謊,還不如坦白從寬。
於是,黃國富硬著頭皮回答道:
“範少,實不相瞞,前段時間,我為了能更好的為貴府酒廠供貨,就想多租秀山村的田地,結果因為這事和張大川起了衝突,結了不小的梁子,算是半個仇人了。”
“不知道範少您和張大川是……”
說著,黃國富忐忑不安的偷偷看了一眼範霆威。
誰知,範霆威卻哈哈大笑,重重的拍著他的肩膀道:
“仇人好,仇人好!我也是張大川的仇人。”
“所謂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來,黃村長,我們走一個?”
黃國富長舒一口氣的同時,簡直喜出望外,連忙和範霆威碰杯,心裡感慨萬千。
沒想到啊,招惹一個張大川,竟然能讓他和範家大少搭上關係,早知道這樣,他八百年前就該去和張大川結仇。
隻見範霆威揮手驅散周圍的那些女郎,接著對黃國富說道:
“黃村長,現在我這裡有一個機會,不僅能幫你把張大川整垮,還可以讓你大賺一筆錢,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黃國富想都沒想,一拍胸脯豪邁道:
“範少請說,隻要能讓張大川倒黴,錢不錢的無所謂,隻要是我黃國富能做到的,保證赴湯滔火在所不辭。”
說完,他又忐忑不自信的道:
“不過,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靈水村村長,能力有限,何德何能跟您談合作呢,您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就行了。”
範霆威對黃國富的態度非常滿意,笑眯眯道:
“黃村長不要妄自菲薄,貓吃老鼠,鼠殺象,這世間萬物不論大小都有自己的用處,這次我要辦的事情,還真就非你不可呢。”
見黃國富一臉迷惑,範霆威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開口說道:
“我要讓你回你們靈水村,在靈水村秀山村一帶,高價買些房產地產……多年無人居住的老宅,或者沒人耕種的荒地都行。”
黃國富眨了眨眼睛,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範霆威這是要在靈水村秀山村一帶投資房地產嗎?
他是不是傻啊?
那種山溝溝,搞房地產不賠死才怪!
猶豫再三,黃國富還是善意的提醒範霆威:
“範少,您可能沒去過我們那片地方,我們那裡是出了名的窮山惡水,除了種的水果還稍稍有點名氣之外,壓根沒有什麼特色產業,也不是什麼名山大川旅遊景點……在那裡搞房地產,沒前途的。”
“我們那裡有出息的人都是往外跑的,很多老房子甚至都沒人要了。”
範霆威嗬嗬一笑:
“這些東西對其他人沒用,但對你我很有用。”
“我實話告訴你吧,白龍市馬上要往明月縣修一條鐵路。”
“按照計劃,這條鐵路會經過你們秀山、靈水兩村子,到時候,征地會發很大一筆錢。”
“你,懂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