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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市第一醫院的高級病房裡,範承利正坐在病床前,守著昏迷不醒的兒子。
雖然剛剛段建明已經親自為範霆威診治過,並且直言範霆威隻是急火攻心造成的吐血暈厥,稍稍休養就沒事了,但作為父親的範承利還是十分擔心。
範家到他這一代,就隻有範霆威一個子嗣,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這偌大家業可怎麼辦?
這時,病床上的範霆威眼瞼抖動,緩緩蘇醒了過來。
範承利見狀,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兒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看見難得溫柔的父親,範霆威心底的委屈忽然就全都湧了上來。
他紅著眼眶,流著淚哭了起來:
“爸,對不起,我給您丟人了。”
“我中了張大川的計,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不但如此,醉天下的資金也快枯竭了,我……我實在沒臉見您。”
範承利連忙拍著兒子的後背,安慰道:
“沒事沒事,你隻要平安健康就都沒事,人生哪有一帆風順的,這個小挫折我們趟過去就行了,不要怕。”
“我還在,範家還在,醉天下還倒不了。”
範霆威抽泣哽咽,不太相信的問道:
“真的沒事嗎?我這次虧了差不多三千萬了。”
範承利嗬嗬一笑:
“錢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我範家就隻有錢嗎?”
“範家走到今天這一步,遇到的對手不知凡幾,哪一次能不掀起點風波來?”
“那些對手裡,比張大川強的海了去了,可笑到最後的,依然是我範家。”
範霆威心下頓時安慰不少,忍不住問計父親:
“可這個張大川兒子真的不知道怎麼對付了,他智謀在我之上。”
範承利不屑一笑,雲淡風輕道: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智謀都是徒勞無功的。”
“想要徹底摧毀敵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毀其根源,讓他從根子上死了!”
“那個張大川很跳,但終究隻是個種地的農民,離不開家裡那點地。”
“所以,我們隻要毀了他的根,弄了他的地,他就是廢人一個。”
“仙釀蘇春酒總有賣完的那一天,沒了這酒,他還有什麼影響力?耐心點兒子,等到了那一天,你完全可以把今天的失敗全都找補回來!”
聽了父親的話,範霆威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
他握緊拳頭,振奮道:
“對,他隻是個臭農民,隻要毀了他的種植地,沒了高粱原材料,他的那點酒最多也就支撐半年,半年後他就會原形畢露了。”
“我就讓他囂張半年又如何。”
看到兒子重拾信心,範承利十分欣慰,隨口道:
“對了,那個網紅趙夢,我已經替你處理乾淨了,以後她不會再煩你,但你也不許去找她,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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