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敵人的麵,張大川怎麼可能解釋自己的打算,他隻能用堅定的口吻強調道:
“老前輩,你隻管照我說的去做就行,隻要你信我,我們還能有一線生機,但如果你不信我,那我們今天萬事皆休了。”
鄭南山默默的望著張大川,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倒是梁月靈緊張的不行:
“張神醫,你這樣大聲密謀,他們都聽到了呀,還怎麼讓鄭爺爺相信你。”
張大川:“……”
“聽到了也沒關係,老前輩你照做就行了。”
聽到這話的梁乾豪,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了。
他抹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張大川:
“張大川啊張大川,看來你的傻病根本就沒好徹底啊,攻擊我爸的丹田氣海,虧你想的出這蠢豬主意!”
“爸,你也聽到了吧,他們要攻擊你的丹田氣海了,你可要小心防範啊。”
梁敬仁也是勾嘴冷笑:
“武者的丹田氣海就是他的第二條命,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人攻擊到的,不用你提醒,我也會多加防範的。”
“鄭南山,你束手就擒我還給你留個全屍,要是還想垂死掙紮,我今天就讓你屍骨無存。”
話音落,那邊的鄭南山已經低吼一聲,拚儘一切力量飛撲過來,雙拳齊出,目標直指梁敬仁丹田氣海。
他此擊用儘了全身所有力氣,放棄了一切防守,隻期望一擊製敵,以至於渾身上下,全是破綻。
梁敬仁見狀,連聲冷笑:
“老東西,你還真信了那小子的鬼話了?”
“也罷,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心中滿是不屑,鄭南山境界雖然與他一樣都是煉骨境,但身體早年有傷,剛剛又被他腿骨擊中,傷上加傷,早已是強弩之末。
如此一個半殘的煉骨境,加上一個半殘的氣血境後期,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他滿臉猙獰的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鄭南山,握緊雙拳,開始蓄力,準備在鄭南山氣力用儘的那一刻,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隻要解決了鄭南山,在場其他人,都不足為懼。
如此想著,梁敬仁蓄力已經完成,便準備抬腿徹底終結梁敬天幾人最後的希望。
可就在這時,他眼前忽然一花,整個人都眼前世界,忽然大變了模樣。
恍惚中,他看到自己已故的父母,正站在他麵前對他微笑,母親甚至還張開雙手,低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敬仁,來,媽想你了。”
這場景,像極了他昨晚剛剛做過的夢!
不對,這不是夢,是幻覺!
梁敬仁瞬間警醒過來,終於意識到問題不對勁了,繼而勃然大怒。
他猛地一搖頭,怒吼一聲驅散了眼前的幻覺,同時想要第一時間抽身後退,以躲避鄭南山的攻擊。
但一切已經晚了。
在狹小的臥室空間裡,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隻有三米不到,鄭南山的全力一擊,說慢實快,幾乎隻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到了梁敬仁眼前。
以他的實力,本能在十分之一秒內做出應對,但偏偏,剛才那一刻的恍惚,足足拖延了他一秒鐘。
高手對決,一秒鐘,就足以決定成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