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走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天晚上在龍騰會所的黃政秋。
他今日穿著一身私人訂製的純白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框的平麵鏡,再配上價值連城的腕表和修長的身形,整個人顯得貴氣逼人。
那一身睥睨的氣質,便是在今晚這到處都是富豪的街上,也是鶴立雞群。
但張大川並不至於因為碰見黃政秋就憤怒,他憤怒的是和黃政秋走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她長發披肩,身材高挑,完美的五官上表情冷淡,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清冷氣質,乍看之下宛如雪山白蓮一樣淩然不可侵犯。
周傲雪。
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黃政秋身旁的女人,今晚卻偏偏出現在他身旁,和這位雲寧市黃家的未來繼承人一起遊街昌溪小鎮。
張大川記得,那天晚上,她還被對方按在洗手台上撕了衣服,惶恐不安的大聲求救。
結果幾天不見,兩人卻一起逛街了。
這一瞬間,張大川的憤怒幾乎燃燒胸腔,熱血衝到他腦門,氣的他都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賤人”。
他不是生氣自己曾經的未婚妻和彆的男人一起,他是生氣自己那天晚上為什麼要多管閒事的出手。
簡直臟了自己的手!
然而,想到周清雨,張大川還是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寒著臉大步朝那四人走去。
走了幾步之後,他目光忽地又是一凝,注意到了四人身後不遠處的一人。
那人離黃政秋有著大概五米左右的距離,穿著很普通,扮作普通路人的模樣在隨意走著,但其實他的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了黃政秋的身上,對每一個靠近黃政秋的人,都抱有若有若無的警惕。
不僅如此,張大川還從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
這是一個煉骨境高手,且境界很高。
但他無所謂,仍然走到了黃政秋麵前。
見張大川鐵青著臉朝自己走來,黃政秋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陰陽怪氣道:
“喲,這不是張老板嗎,怎麼就你一個人呢?你那位漂亮的女朋友呢?”
張大川沒搭理他,隻是緊皺著眉頭,強壓怒火看著周傲雪:
“你怎麼在這裡?還跟他一起鬼混?”
麵對張大川的質問,周傲雪冷著臉,語氣漠然: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黃政秋哈哈大笑一聲,在旁邊聒噪道:
“張大川,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嗎?你女朋友覺得本少比你這個軟蛋強,自然選擇跟我在一起。”
“你呀,靠邊站吧。”
張大川理都不理他,隻是深呼一口氣,冷冷對周傲雪道:
“看在同村鄰裡一場的份上,我最後提醒你一句,跟這樣的垃圾在一起,你不會有好下場。”
“不是每次都有人到場給你解圍的。”
聞聽此言,周傲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