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的布置起到了奇效,張大川情緒也放鬆了不少,麵對林瀟影的責備,隻是一聳肩道:
“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臉上藏不出一點事情,我要是提前告訴你了,消息難免泄露,到時候寧鎮雄有所提防怎麼辦?”
他說完,不加掩飾的看了林崇禮一眼,後者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以林崇禮的為人,如果知道鄭南山是宗師境高手,絕對毫不猶豫的泄露給寧家。
而如果寧鎮雄提前得知鄭南山也是宗師境,以對方的性格,絕對不會在像眼下這樣那般大意,對付林藏山的時候,說不定一上手就用全力。
那樣的話,林藏山就沒辦法試探出寧鎮雄的實力和手段——因為按照鄭南山的說法,每一個宗師都對內勁和罡氣的運行有獨到的見解,是以每一個宗師的攻擊手段和罡氣運行方式,都不相同。
這次的武鬥競選事關重大,多掌握一點寧鎮雄的訊息,他們獲勝的可能就越大。
林瀟影倒也不是真的怪張大川隱瞞自己,她隻是習慣性想和他鬥鬥嘴罷了,此時被他說“胸大無腦”,頓時就用杏眸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露出皓齒做虛咬狀:
“哼,看在你有傷在身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計較,等你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這話,她卻發現張大川目光正落在自己胸前,頓時臉一紅,有些慌張的彆過頭去。
腦海裡,她則不自覺的想起最近一個月裡發生的那些事……
這時,武鬥擂台上,寧鎮雄終於是消化了鄭南山給他所帶來的震撼。
他神色凝重起來,目光中再無輕視之色,隻是開口說話的語氣,仍有些難以置信:
“你身上的赤腹蛇毒竟然好了?”
“如此奇毒,幾乎無藥可醫,怎麼可能好?”
鄭南山淡淡一笑:
“再厲害的奇毒,碰上絕世神醫,便如炭融冰雪,藥到病除,有什麼不可能的。”
說完,他抬起手掌,亮出斷掉的小拇指:
“當然,我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但總歸是擺脫那東西了。”
“所以如今,我重回宗師境。”
寧鎮雄心下震撼無比,很想問問是怎樣的神醫出手相助,但卻知道眼下不是掰扯的時候,隻能冷哼一聲道:
“就算你解了毒又如何,你大病初愈,實力大打折扣,重回宗師境,也不如我!”
頓了頓,他故作歎息道:
“可惜了,剛才我大意出手的時候,本該是你借機重傷我的最好時機,當時你如果趁機發難,我必受傷失去先手。”
“可你卻選擇了原地防守不做追擊,實在是愚蠢至極!”
“僅憑這一點,今天這一次比鬥,你就贏不了我。”
然而,聽了寧鎮雄的話,鄭南山隻是灑脫一笑,淡然說道:
“我沒有趁機發難,不是托大,也不是愚蠢,而是想教教你,真正的武道宗師是如何戰鬥的。”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點宗師手段,在我們這些早已宗師的人眼裡,愚蠢至極。”
寧鎮雄自從當上寧家家主之後,已經很多年都沒被人如此嘲笑過了,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他哼了一聲,斥責道:
“鄭南山,你簡直狂妄!”
“我剛才隻是輕敵了而已,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宗真正的手段!”
他已經決心,要用出全力,狠狠挫一挫鄭南山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