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張大川結束冥想,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他是被陳國雲那句“散會”喚醒的,此時睜開眼來,果然發現會議已經結束,不少人都在起身準備離場。
張大川見狀,也跟著起身,隨著人群往外走去,隻是心中不免有些腹誹。
他還以為這次會議有什麼大事呢,沒想到就是這樣毫無新意,心裡頗有些失望。
不過想想他又釋然了:開大會嘛,國人的老傳統了,十次有九次都是在浪費時間的。
真正決定好的事情,是私下裡早就談好了的,這種大會,更多的是一種形式上的通告罷了。
這樣想著,張大川沿著過道走下看台,隨著人流走向最近的出口。
然而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噪雜的議論聲。
緊接著,人群就突然圍成了一個圈,堵在了那裡。
張大川有些不明所以,在後方吃瓜群眾的推搡之下,被裹挾著一點點往前擠去。
而以他如今的實力,他很輕易的就從人群中擠到了前方,也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見在人群最前方的空地上,一名中年男人正跪在地上,拚命的向一名白發老者磕頭。
那白發老者看起來儒雅隨和,氣質不俗,但其看向麵前男人的目光,卻帶著深深的鄙夷。
而讓張大川意外的是,這個不斷給老人磕頭的中年男人,竟然就是剛才坐在自己旁邊的那位華康仁。
此刻,華康仁一邊磕頭,一邊不斷的向麵前的老者哀求:
“呂神醫,求求您救救我女兒。”
“隻要您願意出手救我女兒,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張大川見狀,下意識的挑了挑眉,自語道:
“原來是求醫的。”
他隱約猜出,中年男人那落寞沮喪的神情,多半是出在他生病的女兒身上。
想來也對,一個百億富豪,人生基本不存在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了,唯獨健康這東西,有再多錢都買不到。
就在這時,張大川聽到了人群裡,有人冷笑著開口:
“臭名昭著的華顏老板華康仁,又來纏著呂神醫了,他還真好意思啊。”
“也不看看自己女兒是什麼禍害,呂神醫怎麼可能會出手。”
言語間,竟是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這話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有人恨恨道:
“就是,這人怎麼好意思的?他女兒研究的東西,要不是被人報道出來了,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當初還大言不慚的說絕對沒有危害,結果現在她自己身體都出問題了,才知道求人了,哼哼,晚了!”
“有其女必有其父,我看她女兒做的那些事,多半是華康仁背後指使的,這人有了錢啊,良心就沒有了。”
“這種父女,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她女兒還沒死嗎?”
“廢話,死了他還求呂神醫乾什麼。”
“沒死好,那種禍害就該受儘折磨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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