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在治病?
眾所周知,人類的臟器其實是非常脆弱的,所以軀乾前後才會有胸骨和肋骨的保護。
尤其是心臟,作為造血器官與輸送血液的起始點,心房壁壘看似充滿韌性,可一旦被外物刺破,心跳血壓的變化會立刻導致大出血。
可眼前,張大川竟然以銀針刺穿了心臟!
“瘋了,你這是在做什麼?往心臟紮針,這跟殺人有什麼區彆?”從震撼中清醒之後,楊海霖立刻開口嗬斥起來。
然而,他話音未落,一旁的任化民教授卻沉著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閉嘴!”
“最後一次,再敢多嘴,立刻滾出去!”
任化民當然也知道張大川這施針的風險很大,一個弄不好可能就真的是殺人了。
但眼下除了相信張大川,也沒有彆的選擇。
起碼,從最初那匪夷所思的施針速度上來看,張大川還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影響張大川的施針,儘可能為他創造出安靜的醫療環境。
任化民從楊海霖的身上收回視線,轉而將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根紮進心口的銀針,表情嚴肅。
作為曾經跟著丁天冬老先生救死扶傷的人物,任化民不像呂神醫那一係的人對銀針療法充滿成見,因為他親眼見過許多厲害的同行施針救人。
不過,以往那些施針者,單論手法與施針速度,都比不上眼前的張大川。
哪怕拋開前麵那鬼魅般的施針手法,單憑這往心臟紮這一針的穩準狠的手法,就非同一般。
“或許,我真的看走眼了。”老人心頭暗道。
邊上,被任化民嗬斥過後的楊海霖臉上火?辣辣的。
他有心想辯解兩句,可身邊不論是任化民還是崔敏潔,甚至就連郭天德與華康仁的注意力都沒放在他身上,仿佛所有人都默認了任化民的嗬斥是應該的。
尤其是
連師姐崔敏潔都滿臉凝重地望著張大川那邊,根本沒在意他的遭遇,這讓楊海霖一時間充滿了挫敗感。
事實上,越是這種關鍵時刻,崔敏潔越不可能理會楊海霖。
身為濟大醫學博士,又多次出國交流學習,見識過許多尖端醫學臨床實驗的崔敏潔,雖然性格冷傲孤僻,自負甚至目中無人,可她在醫術方麵的眼光造詣卻是實打實的。
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她之前也小看張大川了。
條條大路通羅馬。
不管是哪一種醫術,最終的目的就是治病救人。
觸類旁通,崔敏潔即便不懂為何要如此施針,但她能看出來,張大川這一番展現出來的手段與能力,絕對不是尋常醫者能做到的。
“原來銀針居然可以施展得如此迅疾精準。”崔敏潔凝眉沉思,懷疑自己以往對中醫這方麵的了解可能太片麵了。
門口另一側,剛剛從病床旁邊退下來的華康仁望著深深沒入女兒心口的銀針,卻是無比緊張。
他不是醫生,看不出多少門道,但見到病房裡任教授與崔院長都沒開口,他也不敢多問,隻能緊握著雙手,在心中為女兒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