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往低處流,那混雜著蠟黃色毒素的血液卻是往高處爬,完全違背了最基礎的物理學定律。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是什麼力量讓那些血液自動順著銀針往上爬?又是什麼原理使得這些血液在脫離銀針後能夠自動分離出毒素成份的?”
“針灸,竟然蘊含著如此奇妙絕倫的醫學技術嗎?”
崔敏潔幾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立刻開口詢問,她很想知道這一切的原因。
至於邊上的楊海霖,他早已不敢再胡亂開口了,臉色如同吃了個死孩子般難看。
此後的一刻鐘裡,病房裡安安靜靜,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緊盯著張大川手上的動作,目不轉睛。
他如法炮製,接連拔出了剩下那八根紮在病人心口的銀針。
每一根銀針都如同第一根那樣,會帶出一縷鮮豔的血液。
這些血液在與空氣接觸之後迅速發生變化,自動分離出裡麵混雜的蠟黃色毒素。等到所有的銀針全部拔掉,張大川將最後一根銀針扔到床單上之後,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他望向任化民等人道:
“大功告成。”
“病人體內九成九的毒素都已經被逼出來了,剩下的那些不足為慮,隻需要安心靜養一段時間,靠身體的自動排毒就可以痊愈了。”
此話一出,病房內迅速響起幾道放鬆的氣息。
“太好了!”郭天德情不自禁地鼓掌,格外激動。
任化民也連連點頭,感慨道: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想不到張教授如此年輕就能修得這樣一手化腐朽為神奇的醫術,令人敬佩啊!”
他不得不承認,此前確實是太小看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單論醫術的話,對方的能力遠在他之上啊!
“老先生客氣了。”張大川擺了下手,對老教授給
的評價適當謙虛了一番。
雖然這半年來任化民他們對病人的醫治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但也不是一點兒功勞都沒有。
起碼,如果沒有任化民他們反複嘗試,儘力用藥物吊住病人的性命,這女孩兒也等不到張大川來醫治。
任化民見狀,笑著道:“張教授不用謙虛,單憑你今天展現出來的種種奇妙手法,就足以當得起神醫的稱號。”
“是啊,張神醫,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可以用銀針把毒素從病人的心脈中逼出來的手段,太厲害了!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會相信的。”郭天德滿臉潮紅,興奮無比。
今天的所見所聞,對這位骨科副主任而言,就像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大門另一側的所有東西,都讓他無比的好奇。
如果不是場合不太對的話,他甚至想立刻跟張大川拜師!
就在幾人都麵露笑容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嗬嗬,你們高興得太早了吧?”
說話的人是楊海霖。
他瞥了眼病床上依舊處於昏迷的女孩兒,陰惻惻地朝興奮的郭天德與任化民潑了盆冷水:
“他說可以康複就可以康複了嗎?病人不還是昏迷不醒麼?”
“花裡胡哨的一通針灸,拔出一點稀奇古怪的血來就算治好了?大家可彆忘了,這機器上顯示的病人各方麵生理數據可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照我看,我們恐怕都被他騙了,剛才那些,完全就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