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迅速的認錯,崔敏潔皺了皺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最後隻提醒了一句:“另外,以後工作時間記得稱職務!”
“是,我記住了。”楊海霖乖乖點頭。
隨著電梯的到來,兩人便一起進入了電梯。
到了樓下,二人才相互打了聲招呼,各自回自己的辦公室。
崔敏潔的辦公室在醫院行政樓的三樓。
她回到辦公室後,把門一關,直接就靠在門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她的腦海中,正不斷回放著之前張大川施針救人的每一個環節。她從頭到尾仔細回憶了一遍,不得不承認,張大川的醫術不僅高明,而且是她前所未見的。
莫名的,崔敏潔又想到了此前與張大川達成的賭約: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要是輸了,從今以後,你就得在身上穿整套的情趣貼身衣物。”
張大川的話仿佛又在耳邊響了起來,令崔敏潔神情都變得有些恍惚,臉頰微紅。
“怎麼辦?”
“那個小混蛋,怎麼好意思提出這種賭注的?”
崔敏潔咬牙切齒。
既惱張大川的流?氓行徑,又恨她自己當時失了智,竟然被對方隨便一激將就腦抽答應了這個賭約。
現在好了,輸得徹徹底底。
真的要履行這樣的賭約麼?
崔敏潔輕輕咬著下唇,飛鳳眸裡懊惱不已。
“反正自己每天都穿得嚴嚴實實的,又是在裡麵,就算自己不履行賭約的話,他應該也沒辦法看出來吧?”崔敏潔暗自嘀咕,滿心糾結。
另一邊,ICU病房內。
隨著崔敏潔和楊海霖的離開,病房裡的氣氛也變得融洽了許多。
華康仁拉過椅子坐在床邊,拉著女兒的右手,就那樣看著旁邊儀器上顯示著的女兒的生命體征數據。雖然女兒還沒醒過來,但隻要望著這些正在不斷變好的數據,他就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張大川剛剛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後,正想跟華康仁和任化民他們打招呼,說沒事的話,他也回骨科那邊去看自己朋友了。
但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見任化民主動迎上前來,雙手抓住了他的右手,滿是感慨地說道:
“張教授,讓你見笑了,之前老頭子我也有一些以貌取人,不太信任你,多有得罪之處,實在是抱歉,還請張教授不要放在心上。”
張大川聞言,微笑著道:“老先生客氣了。”
任化民微微頷首,對張大川這不驕不躁的態度很欣慰。他語重心長地說:
“長江後浪推前浪,張教授不到而立之年,卻於醫道一途有如此高深的造詣,天賦卓絕,實乃我生平僅見。”
“我癡長張教授你一些年歲,做為一個過來人,就厚著臉皮多說兩句。而今世上,年少成名者如過江之鯽,但大多數人都難以抵擋鮮花掌聲與金錢所帶來的誘?惑,最終變得庸碌浮誇,泯然眾人。”
“希望張教授能保持本心,將這一身精妙絕倫的醫術多用在濟世救民之上,不要被外界那些凡規陋習所影響。”
“我們華國醫學界,難得出現像張教授你這樣的天之驕子。這一身寶貴的醫術,若是用在了爭名奪利之上,那就太可惜了。”
張大川撓了撓頭,一臉疑惑:“任老先生,你說我爭名奪利……這話,我怎麼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