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這番話時,丁芷宓的語氣格外嚴肅,隔著電話張大川都能感受到她的滿腔真誠。
這完全是把他當成了最親密的朋友在提供幫助,隻是丁芷宓自己可能還沒有察覺出來而已。
張大川心頭生起一片暖意。
但想了想,他還是拒絕了丁芷宓的提議。
“還是算了,我的招式要麼都很平常,要麼就是一往無前的殺招,不適合用來對練。至於你說的了解一下宗師後期武者的實戰特點,我之前有專門了解過,並非一無所知。”
這不是張大川自大,而是他覺得自己不能太自私。
丁芷宓要去贛南省執行的任務肯定不輕鬆,說不定還會跟人動手,既然如此,還是讓這位動身在即的副部長好好養精蓄銳吧。
畢竟她也是才剛剛突破,需要時間來穩固修為。
見張大川態度如此堅決,丁芷宓也不好多勸了。而且區區一個下午的時間,就算能陪練,也頂多隻是了解一下,提供不了太大的幫助。
無奈之餘,丁芷宓隻能提醒道:
“那你一定要小心,那個韓魏陽在淬臟境後期浸淫多年,是有名的老牌宗師,不管怎麼說,大意不得。”
“另外……”
她猶豫了半秒,神情凝重,語氣充滿擔憂:
“如果我沒能及時趕回來的話,到時候肯定是那個梁玉達擔任裁判。那樣的話,你上了台一旦發現自己撐不住了,就要及時認輸。”
“不要拖到最後一刻才低頭,不然萬一他故意拖延吹哨時間,你很可能會丟命。”
“老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如此推心置腹的話,隻要不是冷血之人,再剛強的硬漢也該變成繞指柔了。
張大川滿腔動容,不過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