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自己倒了杯啤酒。
五百毫升的大杯,滿滿一杯,硬是半點兒沒折扣的一口悶乾。
喝完時,徐凡將杯子重重放回桌上,那雙紅彤彤的眼睛裡,怨恨、憤怒,還有強烈的屈辱。
旁邊並肩坐著的趙曼麗,臉上也早已無聲地掛上了兩行清淚。
望著昔日好友遭受如此折辱,張大川的臉色無比陰沉。
他抬手攔住了打算繼續喝悶酒的徐凡,沉聲道:
“彆喝了,振作點,這件事我可以幫你。”
徐凡卻是根本不信。
他用力扳開了張大川按住他胳膊的手,搖了搖頭說道:
“大川,心意我領了。”
“你我兄弟一場,如果你真的能幫我,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可現在你自己也是麻煩纏身,若是再因為我得罪了徐家,你也很難應付的。”
“你不知道徐家那些人的本性,他們對自己人都這麼狠,對旁人隻會更狠的。”
“我不能連累你!”
聽見這話,張大川心中既感動又無奈。
感動的是徐凡都到了這種境地,依舊在替他考慮。
但無奈的地方也在這裡。
都這樣了,徐凡竟然也不願意試一試,哪怕死馬當活馬醫呢?
他正要開口強調自己真的能幫上忙時,卻見服務生忽然領著幾個女子來到了他們的隔壁桌。
那是三個打扮得很有小資情調的年輕少婦,平均年齡大概都在三十歲左右。
張大川之所以關注她們,並非是因為三人有多漂亮,而是因為她們口中談論的話題。
三人還沒落座,張大川就聽見。
其中一人說道:
“哎哎,跟你們講個事,你們聽說了沒?下個禮拜的周末,總商會要主持一場武道宗師之間的決鬥,有沒有要一起去觀看的?”
另一個燙著橘色波浪卷的女人立刻附和道:
“當然聽說了,我老公前天晚上從總商會值班回來就跟我講了。”
“參加武鬥的雙方分彆是韓家的老宗師韓魏陽和一個來自東江那邊的年輕宗師。”
“據說那個東江過來的宗師才二十五歲,我老公說得知那個人是宗師修為的時候,整個武事部的高層都震驚不已。”
最先落座拿著酒水單在翻看的女子聞言,忍不住抬起螓首,狹長的眸子裡滿是驚訝:
“才二十五歲?真的假的!”
“這麼年輕就成為了武道宗師,實力肯定很強,那他豈不是贏定了?”
率先講話的那短發少婦當即搖頭。
她撩起臉側的幾根發絲,一邊用隨身攜帶的化妝鏡補妝,一邊輕笑著說道:
“不是這麼算的,宗師也分三六九等呢。韓家那位老宗師據說是什麼後期境界的,肯定比一個小年輕厲害多了。”
燙著橘色波浪卷的女子卻不這麼認為,她反駁道:
“那可不一定,人家不都說拳怕少壯嗎?那韓老爺子都七八十歲了,怎麼可能打得過二十歲的棒小夥兒?”
短發女子不服氣道:
“武者跟普通人可不同,你要是不信,等周周姐來了,咱們問問她就知道了。”
“她男朋友可是武事部特勤組的,貨真價實的武者,肯定比我們知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