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守衛的話,王鐵彪頓時樂了。
他本來還擔心這守衛得知他們的身份後會讓路,這樣的話,他就找不到理由發作了。
可沒想到對方知道他打瞌睡就送來了枕頭,這簡直不要太貼心了。
王鐵彪回頭朝張大川看了看,用眼神請示。
待得到了張大川的同意,他便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踹向了那名守衛。
憑借煉骨境中期的修為突然暴起發難,那隻有氣血境修為的守衛根本反應不過來,當場就被一腳踹得如同炮彈那樣,嘭的一聲便倒飛進了莊園。
慘叫聲伴隨著那道拋物線,從莊園大門口飛向了草坪。
現場的一眾賓客們紛紛瞪大了眼睛,正好奇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敢跑來韓家撒野時,一道平地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韓家的人這麼不懂禮數嗎?”
“我大哥張大川乃是堂堂武道宗師,從東江遠道而來赴約,竟被下人阻攔。既然你們管教不好,那勞資就替你們管管。”
說這話的,自然是王鐵彪。
他聲音豪邁粗獷,如虎嘯般傳遍了全場。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所有賓客再度沸騰起來。
人們紛紛望向張大川、王鐵彪和李鼎天三人,震驚無比。
“竟然是他!”
“是那個東江的年輕宗師嗎?他竟然真的來赴宴了!”
“如此毫無顧忌地打上門來,無愧於武道宗師的氣場,果然是膽識過人啊。”
“天呐,我看見他了,他麵相太年輕了,我懷疑他可能連二十五歲都沒有!”
嗡嗡議論聲中,韓家的人卻是麵沉如水。
眼看著全場的人都在驚歎於張大川的膽識和氣場,韓魏陽眼底不由閃過了一縷殺機。
他眯了眯眼睛,忽然厲聲道:
“放肆!”
韓魏陽以內勁催動喉嚨發音,短短的兩個字,卻好似洪鐘大呂,震得在場不少人耳朵發聵。
有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甚至被嚇了一跳!
場上無形中便安靜了下來。
人們下意識朝韓魏陽看去,隻見這個老宗師盯住了那個挨打的守衛,冷聲質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本座專門交代過邀請他們來赴宴,難道連我的話你也敢不聽了?!”
那倒黴守衛捂著自己陣陣發疼的胸口,趴在地上勉強抬起頭來,麵如金紙。
他斷斷續續地回答道:
“回……回稟老祖,是……是他們遲……遲到了,咳咳,我隻是按規矩阻止,可……可他們非但不聽,還打了我。”
守衛一邊說話,一口咳著血漬。
王鐵彪那一腳可沒怎麼留情,讓他傷得很重,近乎於奄奄一息。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選擇了最有利於韓家的回答。
因為他深知韓魏陽交代的刁難之舉是決不能泄露出半個字的,否則就算他沒被王鐵彪踹死,事後也會被韓家“物理清除”。
聽完這守衛交代出來的原因,韓魏陽眼神閃了閃,轉頭看向張大川等人時,他整張臉都已經布滿了寒霜。
“閣下既然應邀前來赴約,那自當遵守約定準時到達。不守時還要動手打人,是欺我韓家無人嗎?”
張大川哂然一笑,不屑道:
“偏聽一麵之詞,這就是韓家的為人處世之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