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啞然失笑道:
“我說丁大院長,你什麼時候改行當偵探了?”
丁君怡皺了皺鼻尖,這位三十多歲的美夫人少見的露出了一絲屬於少女的俏皮。
她哼哼道:
“這還用偵探嗎?”
“我姐出門在外,都沒這麼關心過我呢,我當然有理由懷疑你們不對勁!”
張大川再度啞然。
隨即,他搖搖頭說:
“沒你想得那麼複雜,丁部長隻是惜才而已。”
“除了我身邊的人之外,她算是第一個知道我是宗師的人。我在總商會能順利采買靈草,也全賴你姐姐的多次幫助。”
張大川可不會自戀到認為丁芷宓是喜歡上了自己。
他和丁芷宓之間的交情,始於丁君怡的引薦,但真正促使二人成為朋友的關鍵,還是在於張大川自己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和潛力。
若是沒有這些,單憑丁君怡的關係,丁芷宓又豈會那麼照顧於他?
聽見張大川說跟姐姐沒有特殊關係,不知為何,丁君怡的心頭突然就鬆了口氣。
旋即,她又想到了剛才在韓家莊園發生的事,忍不住撇了撇嘴。
“嘁,你倒是看得通透,那剛才在宴會上,你怎麼就拎不清呢?”
丁君怡斜睨著他說道:
“你把事情做得那麼不留餘地,逼著韓魏陽親手廢掉了自己的孫子,算是徹底把韓家給得罪死了。”
“他可是淬臟境後期的老牌宗師,你有沒有想過明天在武鬥場上麵對這樣一尊怒火衝天的老宗師,要怎麼應對?”
張大川微微聳肩道:
“論得罪的程度,從韓家派出韓文標那個新晉宗師跑去我公司打傷了我的手下開始,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後麵發生的這些事,不過都是當初那件事的延伸而已。像韓家這樣的家族,丁院長你應該清楚,我但凡退讓一步,他們就會覺得我軟弱可欺。”
丁君怡皺眉道:
“那也不能不講究章法吧?”
“都說哀兵必勝,你今晚讓韓魏陽痛失嫡孫,明天他必然全力以赴,打起來肯定更加艱難。”
張大川聞言,眼前微微一亮,笑道:
“沒看出來,丁院長你不僅看醫書,還看兵書呢?”
丁君怡當場翻了個白眼,嗔怪道:
“張教授,麻煩你嚴肅點,我沒跟你開玩笑!”
張大川笑意更濃,直到眼前這位美婦人眸光漸漸生厲,他才連忙舉手投降。
“好好,不開玩笑了。”
“其實沒什麼好講究的,你說的話是有道理,提前激怒了對方,確實會讓明天的武鬥變得很艱難。”
“不過,這並不完全是壞事。有時候對手越憤怒、越想殺你,反而也會露出許多破綻。”
“禍福相依,單打獨鬥的武鬥場上,這種算計都是小道,終究還是要看實力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感謝你剛才站出來幫忙說話。”
“如果不是你的話,剛才那種氣氛下,我倒是真不好抬出總商會來警告韓魏陽他們。”
之前他強逼韓成賀自廢修為的時候,險些就跟韓魏陽和徐天寧動手了。
如果不是丁君怡把總商會的名頭拿了出來,當時那種情況下,事情的最終走向就很難說了。
丁君怡聽後,想了想:
“你要是真想謝我,不如武鬥結束後,請我喝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