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宗師竟然吃虧了!”
“是啊,不是拚積累的消耗戰嗎?這張大川怎麼反而占據上風了?”
“就算是拳怕少壯,那也不至於越打越遊刃有餘吧?”
觀禮台上瞬間嘩然一片。
所有人都不理解眼前這一幕,望著武鬥台上那道昂首挺立的身影時,眼裡震驚不已。
有人麵露狐疑地小聲說道:
“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韓老宗師……好像後勁不足了?”
周圍的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這還用說?
張大川用著同樣的武技,從一開始的勢均力敵到現在擊退韓魏陽,誰後勁不足不是明擺著的情況嗎?
武鬥台附近。
坐在候補裁判席位上的顧辰安看見這一幕後,也是猛然瞪大了眼睛,滿臉驚疑和難以置信。
張大川居然打著打著還占據了上風?
這怎麼可能?!
按理來說,他的勁氣不應該早就被消耗一空了嗎?
一旁的丁芷宓卻是嘴角微翹,勾起了一縷笑意。
多麼熟悉的場景啊!
當初在東江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看著張大川在武鬥台上以弱勝強,周圍那些人也是如今天這般震驚。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不同的是,站在張大川對麵的人,從昔日東江的煉骨境武者變成了名震一方的武道宗師!
此時,武鬥台上,韓魏陽的臉色就如同吃了一個死老鼠般,要多陰沉就有多陰沉。
真的如他所推測的那樣,張大川體內還有著充足的勁氣,根本沒有被他消耗掉!
而他自己卻是成為了被消耗的一方!
明
明是他精心策劃的無解陽謀,現在反倒是變成了對手用來反製他的手段!
韓魏陽很難接受這一結果,卻又不得不接受。
“該死,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所修行的那一門高級武技可以不使用勁氣就能施展嗎?!”
韓魏陽百思不得其解。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在想什麼,張大川忽然冷笑著開口:
“老東西,就這點兒能耐嗎?”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你恐怕很難贏我啊,莫不是你這幾十年的時間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好歹也是淬臟境後期的武道宗師,怎麼打起來跟個腎虛患者似的,這才多長時間就後勁不足了,我才剛剛熱身呢!”
韓魏陽聞言,氣得須發皆怒,幾乎七竅生煙。
想他堂堂四大家族之一的創始人,身為武道宗師後期的老祖級人物,整個滬城,誰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
如今對付一個乳臭未乾的後生仔,機關算儘沒能占據上風不說,反倒是被對方肆意嘲弄。
今日若是不能以張大川的鮮血來洗刷此番羞辱,他日如何在滬城立足?
想到這裡,韓魏陽眼中流露出一抹可怖的凶光。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精美的絲綢小包,狠聲道:
“小輩,你得意得太早了,真以為老夫沒有後手了嗎?”
話音落下,韓魏陽手中罡氣猛震,當場便將那絲綢布包震成了粉末,露出裡麵裝著的器物:
一雙暗金色的軟甲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