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這番話,令丁君怡不由自主地點頭。
的確,想要把島國的進口藥擠出市場,那就必須快速以數量搶占市場。
而要做到這一步,那價格方麵,就不能定得太高了。
一個療程一百元的價格,相對於“麻生K2”止痛藥一個療程兩萬八千元來說,幾乎相當於是白送的。
隻要自己手上這款新藥對骨殂毒素引發的疼痛有效果,那麼就算效果不如那款島國進口藥,稍稍差上一些,患者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這樣一來,就具備將“麻生K2”趕出華國市場了。
當然,前提是靜怡止痛藥對骨殂毒素帶來的劇痛真的有效果。
但這個效果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丁君怡心中也沒底。
她默念道:
“黃鬱金的藥效那麼明顯,同樣以黃鬱金製成的靜怡止痛藥,應該也不會差吧?”
思緒間,二人驅車一路疾馳,很快來到了醫院。
剛下車走進大門,丁君怡就被醫院內的景象給驚了驚。
患者的數量太多了!
比之三天前多出了不止一倍!
彆說各個科室候診區了,連醫院各處走廊上、開放性大廳,甚至包括醫院門口延伸出來的台階上,都擠滿了病患。
入眼所見之處,幾乎每一個人都在神情憔悴。
要麼是剛剛扛過了一輪毒素發作,正疲憊地喘著氣;要麼是正在經曆劇痛折磨,來回翻覆,哀嚎陣陣。
除了慘叫和疼痛帶來的呻吟之外,耳邊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糟了,看來骨殂毒素正在大範圍蔓延,感染這種毒素的人越來越多,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整個醫療係統都會崩潰的。”
丁君怡憂心忡忡。
她不敢停下腳步,帶著張大川匆忙往門診大樓的內科走去。
然而,內科所在的樓層,也跟醫院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依舊人滿為患。
丁君怡找到其中一名內科主治,問道:
“怎麼回事?之前崔副院長不是說要將內科新增的病人轉移到其他科室嗎,怎麼看起來反而新增了不少患者?”
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丁君怡都不用細數,隻用眼睛粗略一掃,便能估算出來內科這邊到底聚集了多少感染了骨殂的病患。
至少有好幾百人!
正忙著給麵前患者看診的主治醫生聽見丁君怡的聲音,抬頭一看,眼睛不禁微微一亮:
“丁院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丁君怡沉聲道:
“我剛回來,內科這邊怎麼回事?”
“你們沒有按照崔副院長的安排把病人暫時轉移到彆的科室嗎?”
主治是個男醫生,很年輕,大概也就四十歲出頭的樣子。
張大川看了眼他胸口的銘牌,上麵顯示他的名字叫郭海生。
麵對丁君怡的問詢,郭海生麵露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是我們不想按指示去做,實在是這兩三天新增的患者太多了。其他科室那邊,除了看診的區域外,彆的地方但凡要是能落腳,同樣也擠滿了人。”
“各科室都一樣,根本接收不了調劑過去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