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呂望葵之無恥,呂詩恩乾脆不跟這老東西在醫藥方麵掰扯了,直接問起了節目組更換主持的人事情。
她瞪著眼睛質問道:
“那我的欄目組呢?”
“滬城電視台《求真》這個訪談欄目明明是我一手創立的,你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更換主持人並錄製節目播出?”
呂望葵哂然一笑:
“你創立的?”
“沒有錢,你怎麼創立?欄目組那些活動經費和獎金,是你發的嗎?”
“沒有我動用關係找人去給你那個欄目進行讚助,你覺得你這個欄目能活到今天嗎?”
“是,在你眼裡,你確實是從無到有,把這個欄目給弄了起來,而且弄得有聲有色,算是你一手創立的。”
“可在電視台那些員工的眼中,誰是金主,誰才是真正掌控話語權的老板。”
“如果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話,那你在電視台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真的算是白活了。”
呂望葵的語氣非常淡漠,在這個問題上,可謂是沒給呂詩恩留任何麵子。
呂詩恩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能從呂望葵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呂詩恩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都微微泛紅。她咬牙切齒地望著對方,說:
“十年前那件事之後,你答應過我,說你以後一定做一個全心全意為患者服務的好醫生,並且會全力支持我創辦求真欄目組,鼓勵我去尋找民間那些熱點問題的真相,讓公眾不再輕易被假象所蒙蔽。”
“可現在呢,你怎麼做的?”
“為了販賣那些進口的高價藥,你幾乎不擇手段,甚至用莫須有的罪名肆意造謠,抹黑一個剛剛研發出來的國產新藥。”
“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好醫生嗎?”
“無恥!”
說到最後,呂詩恩乾脆大聲斥罵起來,眸光含淚,失望至極。
呂望葵臉色頓時一沉,他也拔高聲量,斥責道:
“我是醫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款藥到底有沒有問題。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無辜的患者去服用有問題的藥物嗎?”
“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檢測報告是還沒有出來而已。但如果我連這點風險都不敢替患者承擔,那我還有什麼資格被大家稱作神醫?!”
“就算我猜錯了,那靜怡止痛藥真的沒有副作用,那頂多是我一個人挨罵。可萬一真的有副作用呢?將來副作用發作,是你去替那些患者們承擔,還是我去?”
呂詩恩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她搖搖頭,甚至微微發笑。
眼前這人,到現在了,竟然還在她麵前裝那一副滿腔正義、舍已為人的樣子。
惡心,可笑至極。
失望得無以複加的呂詩恩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屑,譏諷道:
“但願你真是這樣想的吧,反正是與不是,隻有你自已知道,我也沒辦法去洞察你的內心世界。”
這樣的嘲弄口吻,讓呂望葵莫名有些冒火。
他很討厭呂詩恩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仿佛他就像是一個小醜,不管說出什麼樣的場麵話,都無法遮掩住他內心的陰暗和醜陋。
呂望葵深吸一口氣,冷眼望著這個義女,說道:
“你不信我沒關係,給我一周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