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大川口中聽到這番讚賞之言,崔敏潔緊繃著的臉頰不禁泛起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她知道張大川肯定已經看出來她裡麵的“打扮”了。
垂在身前的白皙玉手緊緊捏著手提袋的帶子,崔敏潔抿了抿唇,強裝鎮定道:
“說吧,要我怎麼履行賭約?”
隨即,便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了張大川。
那裡麵是張大川讓她順路從藥店帶過來的麻生k2型強效止痛藥。
張大川接過袋子看了看,藥品包裝盒都是新的,連封裝的標簽都還貼著,沒有拆封過。
他微微頷首,說道:
“賭約的事暫時不急,我們先來做個小實驗。”
聞言,崔敏潔不由蹙眉。
她下意識懷疑張大川是不是想玩一些比較變態的手段,畢竟男人和女人之間,是很多種“玩耍”方式的。
這一點,她雖然沒吃過豬肉,但如今網絡這麼發達,聽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想到這裡,崔敏潔便開口道:
“願賭服輸,既然我輸給你了,按照約定,我可以配合你的要求做一些賭約範圍內的事情,但這不代表我會無條件服從任何要求。”
“而且,你隻有三十分鐘的時間,三十分鐘之後,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離開這裡,因為我已經履行完賭約了。”
對於她的態度,張大川似乎早有預料。
他淡淡一笑,絲毫沒有表現出不滿,反而是很配合地點了點頭,說:
“沒問題,半個鐘頭,足夠了。”
說完,便領著崔敏潔往客廳那邊走去。
房間裡很靜謐,地上鋪著羊絨地毯,哪怕是高跟鞋踩在上麵,也聽不見多少聲音。
崔敏潔跟在張大川的身後,聽著那輕微的腳步聲,耳旁安安靜靜,不由得下意識連呼吸也收斂了些許。
總統套房不是情侶套房,房間裡的陳設都很正常。
但這種幽靜的環境、橘黃色的燈光,還有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的氛圍,一切的一切,都讓崔敏潔很不自在。
她望著張大川的背影,心裡怦怦直跳。
這可是她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單獨待在酒店房間裡呢。
縱然在來之前已經做過了不少次的心理建設,甚至都想到了張大川多半會以履行賭約為借口,讓她做一些很羞人的動作。
比如自已脫衣服之類的。
可事到臨頭,崔敏潔覺得自已還是草率了。
她沒有自已想象中的那樣放得開。
在醫院辦公室裡,決定給張大川打電話履約的時候,她想著,反正隻要守住最後的底線,不要太過分了,張大川有什麼要求她都可以接受。
甚至如果真的反抗不了,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專心躺好享受就是了。
起碼張大川的外表形象和身份,在崔敏潔看來,也沒有多少不能接受的。
畢竟,一個人,最敬愛和信任的老師都在欺騙她、背刺她、利用她,那她又什麼資格可以瞧不起彆人呢?
這就是當時破罐子破摔的崔敏潔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但這會兒真正到了眼前,她卻沒這個勇氣了。
正當崔敏潔腳步放緩,內心開始掙紮遲疑,想著要不要跟張大川談談條件,換一種方式履約時,卻見張大川到了客廳後並沒有往臥室走,反而是拎著藥品往廚房那邊走了過去。
崔敏潔頓時怔住。
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