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讓呂望葵成功連任了會長,那麼整個醫藥審查協會肯定就隻剩下了一種聲音,呂望葵的意思,很大程度上就是代表了整個審查協會的意思。
如此一來,隻憑丁君怡和張大川兩人,拿什麼去碰瓷這種官方的權威機構?
聽完丁君怡擺出來的這些情況,張大川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醫藥審查協會的會長權力很大,但沒想到呂望葵不僅是職務上的權力大,在協會裡的威望和話語權也大得離譜。
沉默片刻後,張大川微微眯了眯眼神,露出一抹厲色。
他冷聲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讓他連任,直接讓他輸掉這場醫術比拚!”
丁君怡滿臉苦澀。
她當然也知道讓呂望葵輸掉醫術比拚跌落神壇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可是,何其難也?
“這次醫術比拚的題目是漸凍症。”
“這個病症,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是個大難題,當年我父親跟他的賭鬥,就是輸在了這個漸凍症的治療上。”
提起十年前那場讓丁家由盛轉衰的醫術賭鬥,丁君怡的美眸中不免流露出了一絲傷感。
這十年來,她的父親心氣全無,變得深居簡出,不問世事,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坐在椅子上望著夕陽發呆。
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般,白發叢生,眼睛都變得渾濁了許多。
可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黯然辭世了。
對此,張大川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他沉默幾秒,拿過醒酒容器,給對方重新倒了杯酒,而後說道:
“當年的事呢,我也有所耳聞。”
“聽說當年令尊跟呂望葵的醫術賭鬥中,是呂望葵成功救治了一個漸凍症
女孩兒,而令尊卻醫治失敗,所以令尊主動認輸了。”
丁君怡神情落寞,她輕輕點頭道:
“是。”
“呂望葵也正是憑借著那一次的賭鬥,成為了華國當之無愧的漸凍症治療第一人,後麵兩年他不斷出手救治病人,從沒失手,由此便有了神醫的名號。”
張大川皺眉道:
“贏下賭鬥後到獲得神醫稱號的時間裡,他醫治的都是漸凍症患者嗎?”
“那倒不是。”丁君怡搖頭。
“漸凍症的患者,呂望葵隻成功治愈了十年前那一例,後麵這十年裡,便再沒有成功過了。這些年他出手救治的病人,都是些其他的病症。”
張大川聞言,不禁生出了一絲疑慮。
他問丁君怡:
“那你不覺得蹊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