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以點頭的方式給了丁芷宓肯定的回答。
丁芷宓見後,臉上的笑容便收斂了一些。
隻見她抿了抿唇瓣,麵露三分遲疑,在猶豫了大概兩三秒鐘後,望著張大川說: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勸你放棄挑戰。”
張大川當即一愣。
恍惚間,他幾乎以為自已聽錯了。
丁芷宓竟然勸他不要挑戰呂望葵?
這是個什麼道理?
他下意識反問道:
“為什麼?”
丁芷宓放下手裡的叉子,正色解釋道:
“自從前段時間滬城周邊的民眾開始大範圍患上疼痛怪病後,我就已經安排人手在著手調查這樁病情的源頭了。”
“種種跡象表明,這種不具備傳染性的病症,最初出現的患者並非是意外感染或者環境突變導致的,大概率是有人故意用了某種見不得光的手段,例如投毒之類的,才導致了人們的患病。”
“這一點,想必你也有所揣測吧?”
張大川皺著眉頭,不解道:
“我是猜測過,但是,這跟我不能去挑戰呂望葵有什麼關係?”
丁芷宓耐心解釋:
“通過我的調查分析,我已經找到了一些關於徐家跟島國人勾結起來,一起投毒,致使大量無辜民眾患病的蛛絲馬跡。”
“但目前這些證據還不充足,無法用來給徐家和那些島國人定罪。我有預感,距離我取得關鍵性的證據,應該隻剩一步之遙了。”
張大川越聽越迷
糊。
他還是沒理解,這些事,跟他挑戰呂望葵,到底有什麼關聯?
麵對他的疑惑,丁芷宓苦笑道:
“表麵上看起來是沒有關係,但是,呂望葵跟徐家,卻是同穿一條褲子的。”
“你我都知道,徐家作為滬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勢力龐大,根深蒂固。”
“這個家族裡麵,武力上,有著武道宗師徐天寧坐鎮;軟實力上,則有以呂望葵為首的一係列醫療界重要人物做支撐。”
“在我們武者眼裡,這些軟實力或許不怎麼值得一提,但是在尋常百姓那裡,卻是完全反了過來。”
“呂望葵就是他們心目中徐家的招牌,是徐家的頂梁柱。”
“如果這次的醫術比拚,沒有人能贏下呂望葵,那麼他們就會認為呂望葵依舊是名副其實的神醫、徐家依舊會屹立不倒。”
“到時候,有呂望葵替那款從島國進口的止痛藥撐腰,誰還敢繼續站出來指證徐家和那些島國人?”
張大川隱約聽懂了一些,可他還是有所疑惑: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應該去挑戰呂望葵了,隻有讓他輸了,才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而且,不論呂望葵是輸是贏,隻要你們能保護好證人,堂堂總商會,應該不用這麼忌憚徐家吧?”
丁芷宓心底一歎,暗道:
“我就是擔心你會輸啊!”
她滿臉無奈,隻得繼續解釋:
“我剛才都說了,徐家在滬城已經是根深蒂固,他們跟島國人勾結起來,暗中培植了多少死士根本沒人知道。”
“如果沒有足夠多的證人站出來,光憑一兩個人的指證,我們總商會真不一定能護得住證人。”
“隻有千日做賊,哪兒有千日防賊的?”
“而且……”
丁芷宓停頓半秒,接下來的話似有些不好開口,但她還是咬牙講了出來:
“而且萬一你要是輸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