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君怡怎麼也想不到,十年前讓自已父親一蹶不振的那場比試,竟然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他們怎麼能這樣?”
丁君怡滿臉呆滯,喃喃自語。
很快,她就變得出離的憤怒,眼眶都紅了。
“他們憑什麼這樣做?!”
“十年啊!我爸被他們騙了十年!”
“這十年來,因為那場醫術比拚,他整日整日的消沉,身體每況愈下,心氣全無,連笑容也看不見了,宛如行屍走肉!”
“我跟姐姐每次想要鼓勵他,他都隻會給我們一句話。”
“他說他不是輸不起,輸了也不可怕,真正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輸了之後,怎麼也看不懂呂望葵到底是如何治好那名患者的。”
“而這個情況,隻意味著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在醫學水平上的造詣,已經遠遠超過了他,根本不能望其項背。”
“正是這種令人絕望的差距,才是他徹底消沉、毫無再戰之心的原因。”
“現在看來,可憐我爸爸為此耿耿於懷,原來一切都是騙局……”
丁君怡自嘲一笑,滿含心酸,隻覺真相實在是太諷刺了。
“難怪我爸怎麼也看不懂呂望葵是如何治好那名漸凍症患者的。”
“呂望葵,你個老王八蛋,欺世盜名,用一場殘忍的騙局,帶走了我爸整整十年的光陰啊!!”
說到最後,丁君怡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如果不是從小培養出來的良好素質,換做其他人,此刻已經順著呂望葵的族譜開始挨個問候了。
張大川安靜傾聽著丁君怡對呂望葵的控訴,他很能理解丁君怡此時的感受。
十年,人一生中,能有幾個十年?
張大川悵然一歎。
等丁君怡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他才重新開口,語氣溫和地安慰道:
“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悲傷隻是徒勞。”
“我們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將當年的真相公諸於眾,替你父親沉冤昭雪。同時,撕下呂望葵身上那虛偽的麵具,讓世人看清他的真麵目。”
丁君怡深吸了一口氣,眼裡充滿恨意。
她咬牙道:
“你說吧,怎麼做?隻要能洗清我父親身上的汙點,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配合!”
張大川啞然。
這話說得,像是他在拿這件事要挾丁君怡一樣。
他微微搖頭。道:
“倒也不用配合什麼,主要是你要控製好自已的情緒,彆露餡了。咱們暫時還不能直接跳出去翻當年的舊賬,不然這個節骨眼上,很容易被扣上一頂‘惡意抹黑’的帽子。”
“等我在漸凍症治療這個課題的比試中贏了呂望葵,將他打下神壇,削去威望,咱們再把當年的真相公布出來,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地替你父親拿回公道了。”
丁君怡輕輕頷首,認可張大川這番道理。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