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大川主動聊起正事,丁芷宓也連忙收起心中的雜念,正色回答道:
“在回來的路上我就得到了手下人的消息,已經有證人願意站出來提供證據了。”
“現在我的人手正在積極跟對方取得聯係,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接下來就是對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進行清算了。”
張大川微微頷首:
“那就好,後續的事情,就拜托丁副部長多多上心了,儘量多往前追溯一些年頭。徐家與島國人勾結不是一兩年了,他們在華國做的不為人知的事,肯定不止麻生K2這一件。”
丁芷宓當即點頭:
“這是肯定的,這本來也是我們的職責。另外,之前……”
她欲言又止。
本來是想為當初力勸張大川放棄醫術比拚這件事簡單解釋一下,隻是話到當頭,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了。
就在丁芷宓猶豫之時,旁邊另一名族中親屬見她沒說話了,誤以為她已經跟張大川聊完,就立刻湊上前來,端著酒杯朝張大川邀請道:
“張神醫,認識一下,鄙人丁行健,是做養生品行業的,主要是各種山珍、野菌子,比如人參、天麻等,既收也賣。”
“以後有機會的話,張神醫可以去我店裡參觀參觀,到時候我給你拿兩顆真正的東北老參!”
張大川聞言,一邊點頭說好,一邊連忙往杯子裡倒酒,準備回應此人的敬酒。
看他忙得完全沒功夫再跟自已說話,丁芷宓無奈笑笑,隻好作罷,轉身拿著酒杯返回自已的座位。
此後的時間裡,由於不少人都已經吃飽,喝酒也就變得更加頻繁起來,找張大川敬酒的人就更多了,稱得上一個絡繹不絕。
直到宴席結束,整整兩個多鐘頭,丁芷宓再也沒有找到機會跟張大川搭話。
整場下來,張大川喝得酒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但憑借著強悍的身體素質,他除了身上有些發熱之外,幾乎看不出什麼飲醉酒的痕跡。
眾人相互打著招呼,準備散場時,丁君怡起身走到張大川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準備帶他去自已住的房間裡洗漱一下,順便醒醒酒。
這可是丁君怡第一次決定帶家族之外的男子到自已閨房去,神態不自覺地就有些害羞。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已才剛剛扯到張大川的衣袖,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邊上與張大川坐在一起的老父親就搶先一步抓住了張大川的胳膊。
隻見這位老爺子頂著一張紅光滿麵的臉,對張大川邀請道:
“小張啊,我看你沒怎麼喝得儘興,正好,我也才喝了個微醺,不到三分醉。乾脆現在去我那裡,我有一瓶老朋友送的二十年女兒紅,你陪我再慢慢小酌幾杯。”
聞言,張大川沒說話,丁君怡先急了。
她蹙眉道:
“爸,你今天喝不少了,馬上都十點了,明天再喝!”
老爺子吹胡子瞪眼道:
“什麼明天再喝?難得小張第一次來,不喝儘興算什麼事?再說了,今晚我高興,讓小張陪我多喝兩杯,咱們爺倆順便還能交流交流中醫和針灸方麵的東西。”
說到這兒,他看了眼張大川,滿臉都是讚賞和欣慰:
“嘿,中醫這一行裡,難得出現一個像小張你這麼優秀的傳承人。”
“不僅醫術學得高明,為人也實在。剛才你喝酒的時候我都看見了,不管對方或老或少,你從來不打馬虎眼、不看人下菜,這就非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