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我會多加小心的。”
聞言,丁芷宓凝神注視著他,似乎是不確定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在敷衍自己。
不過丁芷宓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了,她隻在心中默默祈禱:
“但願他真的能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也不求太多,隻要他最後能活著回來,就足夠了,唉……”
之後的半個鐘頭裡,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隨著二人一起用過晚餐,丁芷宓取出丹藥,遞給了張大川。
“這是最後一粒了,但願能助你徹底痊愈,如果不行的話,一時半會兒我也沒辦法弄來更多的丹藥了。”
張大川拿著丹藥,遲疑了下,道:
“應該可以的。”
說完,他直接把丹藥丟進了嘴裡。
隻是和前幾次不同的是,張大川這次並沒有直接吞咽丹藥,而是用一層薄薄的罡氣將丹藥包裹住,藏在口腔最裡麵,假裝已經咽下了。
他坐在沙發上跟丁芷宓隨意說著話,按前幾次的經驗,估摸著藥效差不多該生效了的時候,就開始扮做昏昏欲睡的模樣,歪頭靠在沙發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張大川想看看,自己昏睡過去後,丁芷宓有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來幫助他療傷,還是說傷勢的恢複,全靠了丹藥的藥效。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張大川的預料。
彼時,當張大川假意昏睡後,沒一會兒,便感知到丁芷宓靠近了他,將他從沙發上抱起來,挪到了次臥的床上。
這期間,丁芷宓肩旁垂落下來的發絲時不時從張大川的臉上掃過,那種癢嗖嗖的感覺,搭配上發絲間若隱若現的幽香,令張大川有些心猿意馬。
正當張大川好奇丁芷宓是單純把自己挪到床上休息,還是有彆的打算時,他忽然感覺身邊的床墊往下一陷,應該
是丁芷宓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緊跟著,他就聽見了丁芷宓說話的聲音:
“大川,有些話,我隻能等你睡著後,才敢跟你說。”
睡著後才敢跟我說?
什麼話非得這種情況下說?
張大川滿心疑惑。
他繼續假扮“昏睡”的姿態,卻不動聲色地把耳朵豎了起來。
隻聽丁芷宓輕聲言語道:
“你恐怕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嫉妒我妹妹,嫉妒她能光明正大地跟你站在一起,人人都把她和你看成是天作之合。”
“而我,卻隻能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方式,在睡著了、毫無察覺的時候,才能放開本心,毫無顧忌地跟你待在一起。”
她語氣惆悵,充滿了幽怨和自憐。
“大川,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情商可以高一些,最好是可以不用我主動去表現什麼,你就能看懂我的心意。”
“那樣,我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糾結了。”
“我有好多次,好多好多次,都想鼓起勇氣告訴你,告訴你我有多愛你。可是一想到妹妹那邊,我又瞬間泄氣了,不敢表露半分。”
“我知道,我不能說。”
“絕對是不能說的……”
說到這兒,丁芷宓有些痛苦地用力捂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