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訓斥小侍女,讓對方少說話,認真觀戰的範玲瓏,並未注意到,她們主仆二人的一舉一動,早已被某人儘收眼底。
半分鐘前。
陸行舟認為台上張大川與宮鼎的比試實在是食之無味,懶得再看了。他剛把眼睛閉上,準備養養精神之時,旁邊就走過來了一道人影。
“陸師兄,你看那邊,聖女也來觀戰了,還專門化了個很普通的妝容,刻意扮了醜,看樣子是不想讓人注意到她們,嗬……”
來人正是華宇盛。
他指著人群中範玲瓏和小玉所在的方向,語氣有些玩味兒。
彆人沒見過範玲瓏,認不出來,可不代表他也認不出來。
聞言,陸行舟“刷”的一下睜開眼睛,側頭朝範玲瓏那邊看了過去。
隻見範玲瓏一雙妙目幾乎黏在了武鬥台上那個張大川的身上,刻意將皮膚化成蠟黃色,點著幾點雀斑的臉上,更是表情緊張,充滿了擔憂之意。
那神態,很明顯是在替張大川著急!
這還不算,不知範玲瓏身邊的小侍女跟她說了什麼,讓範玲瓏的臉蛋頓時變得通紅,又羞又惱地凶了那侍女一下。
見此場景,陸行舟哪怕再蠢,也能感覺到情況的不正常。
他臉色陡然一冷,轉頭朝華宇盛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她跟那姓張的認識?!”
華宇盛嘿嘿笑了一聲,陰陽怪氣道:
“陸師兄,你說巧不巧?”
“上前天雜事堂那邊送來了總商會那些交流武者登記上報的身份資料,當時我爹不在,雜事堂的人就把它交給了我,托我轉交給我爹。”
“我一時好奇隨便翻了翻,結果發現,那個張大川,竟然跟咱們的聖女是同鄉呢。”
“他們都是從世俗界東江那邊的明月縣出來的!”
“於是,我就專門托世俗界那邊的朋友幫忙查了查,你猜怎麼著?咱們這位聖女呀,大半年前還悄悄跑去東江,專門找過這個姓張的。”
聽到這兒,陸行舟眼角猛然一眯:
“那個賤人居然半年前去找過張大川?她去找他做什麼?”
陸行舟聲音冰冷,表情已然變得森寒,隱隱有一縷殺意浮動。
華宇盛打了個哈欠,攤手說:
“那誰知道呢?都半年前的事了,能打聽出來他們當時見過麵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過……”
“陸師兄,不是我多嘴啊,依我看,這倆人之間要是沒點什麼事兒,我能把頭摘下來當球踢!”
此話一出,陸行舟的雙手頓時抓緊了座椅扶手,青筋畢露。
“好!很好!”
他咬牙切齒,眸光盯著範玲瓏那邊,冷冽得幾乎能將空氣凍住!
這當然不是吃醋。
因為陸行舟對範玲瓏根本沒有絲毫的感情,頂多就是一個能輔助他修煉的工具,或者說一株人形寶藥。
但不管是什麼,總之這件“東西”是他的!
他有誌成為雲天宗新一任的少宗主,而且是誌在必得,那麼身為聖女的範玲瓏,就隻能是屬於他的。
陸行舟早已把範玲瓏當做了他的囊中之物,形同禁臠。
誰敢染指,就等於是在搶奪他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