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山傷得太重,根本無法自已行走,張大川隻能將他背著離開密室。
二人來到外麵時,以閣樓為中心,方圓上百米的區域,已經徹底變了個樣!
所有建築全部被夷為平地,連一根柱子都看不見了,滿地瓦礫與碎石,煙塵漫天。
半空中,華錦榮正與尚書蘭打得難分難解。白色罡氣與玄色罡氣縱橫交織,水屬性的天地之力與金屬性的天地之力不斷被二人引動過來,發生著劇烈的碰撞。
令人窒息的武道威壓覆蓋整座山峰,二人隨手一擊,都會使得腳下那半壁絕崖隆隆震動,幾有山崩地裂的趨勢!
剛剛走出密室的張大川和鄭南山望見這一幕,心中齊齊駭然。
“兩尊大宗師之間的戰鬥啊,整個修煉界已經有多少年沒見過這種級數的大戰了?”鄭南山心神激蕩,滿腔感慨。
張大川也忍不住心驚,不過並非是驚歎於大宗師之戰的破壞力,而是驚於尚書蘭那個女人展現出來的實力。
他暗道:
“居然能與華錦榮鬥成這樣,絲毫不落下風,這女人還真是強得變態!”
就在兩人感歎之時,半空中與尚書蘭拚殺的華錦榮也注意到了他們。
他看著將鄭南山背在背上的張大川,怒不可遏,揮手一劍蕩開尚書蘭的攻擊後,回頭衝著張大川吼道:
“小輩,你把他救出來了又如何?雲天島距離華國海岸最近的距離也有三千裡,沒有老夫的點頭,你們一條船都彆想得到!”
三千裡的海洋距離,彆說張大川隻是宗師了,就算是大宗師,也不可以罡氣借力踏虛空渡海。
想要離開雲天島,必須要有船隻!
可今日雲天島上的大多數船隻都已經出海,因為要送那些弟子和長老、堂主們去陵園島舉辦祭祖大典。
僅剩的那些船隻,華錦榮也早就派人控製了起來,就是擔心今日的行動出意外,放跑了張大川。
沒有船,張大川除非長出翅膀,否則絕無可能逃出雲天島!
聽到華錦榮的話,張大川嘴角勾起一絲淡笑,從容不迫地說:
“這就不勞大長老你費心了,離開雲天島的船隻,早已有人替我準備好了。”
“哦,對,忘記說了,這船隻,還是大長老你的人幫忙準備的。分彆在即,我想,還是應該給你支會一聲。”
“多謝了,華大長老!”
華錦榮聞言,眉頭頓時皺了皺。
他一邊迎戰尚書蘭,一邊冷哼道:
“小輩,想借此影響老夫道心?謊話未免編得也太明顯了!”
華錦榮根本不信張大川的話。
他手底下的人,幾乎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就算不是百分百效忠於他,但也絕不可能吃裡扒外,去幫張大川一個外人。
見他不信,背著鄭南山往山下走的張大川當即笑了笑。
他仰頭衝著華錦榮大聲說道:
“是嗎?”
“大長老看起來對你手底下的人好像很自信?那你不妨仔細想想,最近可否有什麼人是新加入了你的麾下?”
話音剛落,華錦榮就渾身一震,臉色大變。
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宮鼎!”
華錦榮眼底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很快便黑下了臉龐,怒視著張大川,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