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召集人手,消息自然是控製不住的。
很快,大長老華錦榮與副宗主尚書蘭這兩位大宗師在青龍堂舊址大打出手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雲天島。
由於宗門上下將近九成的人手都離開雲天島,前往陵園那邊祭祖去了,留守在島上的雲天宗弟子和宗門高層都不多。
不論是像陶洪林這種包藏私心,想趕過去幫華錦榮或是幫尚書蘭的;還是如宋懷安這種古板剛正,一心想要調停局勢的人,甚至隻是想看熱鬨的人,都在第一時間趕往了青龍堂舊址。
消息擴散出來後,就連暫住在青竹苑的那十幾名新弟子與來自總商會的九名交流武者,也都被這場大戰驚動了。
起初看到青竹苑外麵不時有雲天宗的弟子匆忙而過,亂哄哄的樣子,這些人還格外疑惑。
“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青龍堂、朱雀堂的弟子都在往那一個方向趕去?”
“不止那兩個堂的,玄武堂的弟子我也看見了幾個,除了三大主堂,白虎刑堂的也有。都在往那個方向趕,肯定是出什麼大事了!”
一群人聚在青竹苑正門的池塘前,望著那些匆忙經過的雲天宗弟子,議論紛紛。
不一會兒,一個跑出去打探消息的女弟子帶回來了確切情報:
“打聽到了,聽說今天上午,就在副宗主帶著人出海祭祖之後不久,總商會派來交流的那位姓張的師兄,就是那位奪得宗門大比第一的高手,為了救人,闖進了雲天宗秘牢,惹出了天大禍事。”
此言一出,聚在這裡的那些新弟子和總商會的交流武者全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擅闖秘牢,不管在哪個地方,那可都是大罪啊!”
“那張大川身為宗師,又奪得了宗門大比的第一名,前途無量,一片光明,為什麼要突然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
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完全想不通張大川這麼做的動機,有些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有人問道:
“孟曉娟,你到底打聽清楚沒有,可彆道聽途說的瞎傳消息。”
那名叫孟曉娟的女弟子聞言,沒好氣道:
“廢話,你都說了那張師兄前途無量,事情牽涉到他,我敢假傳情報嗎?”
她雙手抱胸,一張瓜子臉點綴著精致的妝容,身材曼妙,前凸後翹,長得頗有姿色,算是這一批新弟子和交流武者中最漂亮的女子。
憑借著臉蛋和身材,再加上長袖善舞,剛來到雲天宗不久,就已經跟玄武堂的一名內門弟子勾搭在了一起。
似這樣的交際花,消息顯然是最靈通的。
孟曉娟麵露幾分神秘,語氣很篤定地說道:
“其實,張師兄之所以願意這樣自毀前程,我想,也是因為他要救的那人,身份非同一般。”
此言一出,不出所料地引來了所有人的好奇。
孟曉娟環視一圈,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已身上後,才勾起一絲笑意,解釋道:
“因為張師兄要救的人,名字叫鄭南山!”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之人大多數沒什麼感受,隻覺得這是個很陌生的名字,根本不知道叫這個名字的人有何不同。
但人群中默默聽著的鐘楚靈卻是猛然變了臉色。
像是條件反射般,她霍然立起眸子,幾乎叫出聲來:
“不可能!”
“怎麼會是這個人?”
鐘楚靈一萬個不相信,張大川居然會為了這個人舍生忘死地去強闖秘牢。
在身邊其他人都在好奇鄭南山到底是誰時,她咬了咬牙,推開身前擋著的人,走上前盯著孟曉娟,不信邪地問道:
“你剛剛說,那位張師兄去闖雲天宗秘牢,是為了救一個叫鄭南山的人?”
“你說的那個鄭南山,是不是十八年前在雲天宗做過宗門長老,後又突然消失了的那個人?”
孟曉娟很驚訝。
她沒想到平日裡沉默寡言,一心隻想著修煉的鐘楚靈,居然會知道鄭南山的來頭。
孟曉娟輕輕點了點頭,道:
“沒錯,就是他,鐘師姐也聽說過這個人嗎?看來當年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