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彥淮望著眼前二人,扶須笑道:
“一彆二十載,兩位可還安好?”
華錦榮連忙回答:
“托您的福,宗門上下一切安好,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地期待著宗主您能順利破關,出來主持大局,而今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哈哈……”丘彥淮開懷大笑,他輕輕搖頭說:“枯坐二十年,僥幸陷入頓悟,而後一朝明悟大道,方才順利進入先天之境。這些年,倒是辛苦你們幫著我打理宗門事務了。”
華錦榮拱手說道:
“宗主客氣了,這本就是我等職責所在。”
“嗯!”丘彥淮笑著頷首。
隨即,他往下方那已經被夷為平地的青龍堂舊址掃了兩眼,納罕道:
“我方才突破之時,與天地大道交感,察覺到此地有人大戰,與記憶中你們的氣息很接近,所以出關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隻是,怎麼不見與你們動手之賊子的身影?”
華錦榮聞言,眼前立時一亮,他毫不猶豫地趁機告狀:
“稟宗主,此地的鬥爭,皆因副宗主而起。在您閉關之時,她與外人勾結,強闖宗門秘牢,阻攔老夫抓捕賊人,故意放任那賊人救走宗門叛徒!”
“此事證據確鑿,有很多人都看見了,還請宗主替我主持公道!”
丘彥淮聽後,臉上的笑意頓時有些僵住。
不是,我剛誇完你們費心照料宗門,勞苦功高,結果你們轉頭就告訴我你們內訌了?
見華錦榮不似說假,丘彥淮皺著眉頭,下意識看向了尚書蘭。
尚書蘭見狀,麵紗下,朱唇輕啟,淡淡道:
“回稟宗主,大長老口中那位宗門叛徒,乃是雲天宗的長老鄭南山。”
“據我所知,此人淡泊名利,即便身為長老,也很少插手宗門事務,喜歡四處雲遊。”
“十八年前,他被大長老陷害,逃出雲天宗,流落在外十幾年,直到近期才再次被大長老抓到行蹤。”
“大長老在沒有經過宗門長老會同意的情況下,私自遣派弟子下山進入世俗界,將其抓回來秘密關押,並且還動用了非常殘酷的私刑。”
“我之所以在有人營救鄭南山時出手,替他們攔住大長老,就是因為我認為此事太過蹊蹺,不能讓大長老殺人滅口。”
話音未落,華錦榮就忍不住大聲駁斥起來:
“一派胡言!”
“那鄭南山當年夥同外賊盜走老夫一件秘寶,而後又殺人滿門,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情,老夫何曾陷害過他?”
“依我看,你跟那些人,就是一夥兒的!”
尚書蘭冷笑一聲,反問道:
“證據呢?”
“且不說你一點證據拿不出來,就算真有真憑實據,那也不是你能夠在宗主不在的情況下,越過長老會私自調派弟子下山做事的理由!”
“更何況,那鄭南山再不濟也是宗門之長老,不論他做下了什麼事情,既然你已經抓到了他,那就應該交由宗主出關之後定奪其罪名。”
“就算等不到宗主出關,那也應該交給長老會進行聯合審判,而不是像你這樣秘密關押,私自用刑!”
“如你這般行事,誰能相信這件事沒有貓膩?”